样的松弛?一个大活人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二门去,还有什么东西是夹带不进来的?”
许凤佳一扬眉,居然跟着平国公一起埋怨七娘子,“早就叫你改一改家里的守卫,按我的部署做事,你却偏不,说什么萧规曹随,能少动就是少折腾现在出了事,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五少夫人的脸色顿时就更难看了。
萧规曹随,随的是谁的规矩?还不是她自己!
这个世子爷,是连一口气都不肯吞,一点委屈,都舍不得让自己的媳妇受?
她又禁不住瞟了五少爷一眼,见五少爷涨红了脸,吃吃艾艾的,心头就是一阵烦躁:家里个个都是人精,就是不言不语的老大两口子,到了关键时刻,也比谁都灵敏,懂得要装老实呆,不肯牵扯进两房的冲突之中。
就是这个五少爷,什么时候都不顶用,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比往常更不顶用!
五少夫人就索性用眼神制止了他要出口的话,自己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低声道,“六弟的意思,我也明白的,总之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对。请公公责罚!”
平国公的脸色倒真有几分黑沉了,他瞪了许凤佳一眼,才和蔼地扶起了五少夫人——却并不理会七娘子,道,“唉,说来说去,还是于翘自己不争气!”
竟就这样,轻轻地揭过了刚才的争端。
七娘子心底倒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刚才老人家明显是要各打五十大板,和了这一团稀泥。许凤佳这一句话,倒是顶得坏了。
这一次,自己赢了场面,倒是输了平国公的一部分好感。反而是五少夫人就势装了可怜,赢回了一点点感情分。
不过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即使以平国公的身份,依然无法令七娘子战战兢兢,她见平国公不理会自己,便径自起身,轻声请示平国公,“于翘既然要报暴病,范家那头的婚事,该怎么说呢?”
平国公看她自己起来,心里本来要更不快,听了七娘子一句话,心里倒是一动,顿时就把这一时的意气,搁到了脑袋后头。
又扫了五少爷和五少夫人一眼,他暗暗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孩子们毕竟大了,很多事,也不能只凭自己的意思,如果张氏能问一问于翘的态度——既然她那样不愿意,这门亲事换于平和于安出嫁,对许家是丝毫无损,对于翘来说,也就不必作出今天这样惊世骇俗的事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