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贵府的五少夫人,也惯有心口疼的毛病。盖因内宅妇人,心事最多,久而久之,很少有不绵延成疾的。倒是少夫人一直注重保养,这些年来,心事似乎也有所减轻,是以病势就缓得多了。”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少夫人的身子骨要完全调养得好,尚需时日。如若可以完全抛开心事,一心一意只是调养身子,大约一年半载,也就更容易有身。若不能,就看少夫人用心如何了,如若用心过度,身子终究带了孱弱,即使有身,恐怕也”
七娘子眉宇一暗,“小七明白权先生的意思了。”
权仲白笑着挪开手,又宽慰七娘子,“不要紧,就算按照如今这个势头,再过上两三年,少夫人的身子骨也就更壮实了。这种事急也没有用,少夫人是聪明人,当可明白权某的意思。”
他为七娘子开了两张平安方,又笑着止住了七娘子送他出门的动作。“才从慎独堂出来,一会还要进慎思堂给五少夫人扶脉,就不劳少夫人相送了。”
像权仲白这样的名医难得出诊,阖府上下自然是有病的看病,没病的也想请他去开几张太平方子。太夫人和许夫人辈分高,小辈们是不敢抢的,四少夫人又仗着自己有喜,硬生生地截去了权仲白。因此权仲白虽然是许凤佳请来的,但反倒要第四个才到明德堂来。七娘子会意一笑,吩咐立夏,“为我好生送权先生出门。”
她目送着权仲白行云流水般的步态,面上始终保持了微笑,等到权仲白出了屋子,才垮下脸来,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七娘子今年也就是十九岁,生孩子,她倒不着急,不要说两三年,就是四五年,她都等得起。
只是这种事,倒不是她一个人不急,就能拖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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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仲白的来访,倒是给七娘子添了不少工作——他这两三年来一次,给众人都开了新的补身方子,药材多少都有变换,一时间各屋的主子,多是打发人来问七娘子寻药材的,又有些家里没有储存,只好到药房去买。又有四少夫人是最金贵的一个人,权仲白不但给她开了日常的太平方,还开了几张安胎的方子,嘱咐四少夫人一有不对,就请钟先生来把脉,并酌情服用。四少夫人很是当一回事,才是第二天,就遣人往明德堂跑了几趟来催药材,七娘子只得吩咐雷咸清家的优先加紧采买了一大包药材进来,分送到各屋去,如此忙乱了两三天,才算是将府里的各路神仙都应酬过了。
因为天气转暖,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