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次了,全家人都是我们杨家过去的陪嫁,和府里人是泾渭分明这要还能有什么不对,那以后是再也没有下人可以用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就是私底下告诉你,胡妈妈这个人,我是早就熟悉的。虽然在月来馆的时候就很有体面,但这个人忠心有余,能力却很不足,粗笨得很,会让她去熬药”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也已经很明显了:五娘子的这个决定,本来就不够妥当。
许凤佳想了想,又叹了口气,他闷闷地道,“善礼其实一点都不笨,可为什么”
“五姐那个性子,放纵自由,倒是带了一分侠气。”七娘子淡淡地道,“要做当家主母,就少了几分谨慎。我早猜到她必定是要吃上几次亏,才能醒悟过来的,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这一次跌倒,五娘子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屋内一时就沉默了下来,只有院子里丫鬟们的说笑声,透过窗户隐隐传了进来,点缀了这沉重的寂寞。
过了半日,许凤佳才道,“对了,过了端午,我们去安富坊走一走吧。”
他半坐起身,盯着七娘子道,“今天封子绣给我送信,说是舅母这一向身子不大好,恐怕是有些不好的样子。封家在京城又没有多少亲人,请我们如果方便,就到安富坊去坐一坐,陪舅母说说话。”
他虽然还是很少称呼封锦为表哥,但说起封太太,倒是很客气。
七娘子忙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又屈指盘算,“端午正日不说了,要进宫朝贺的,说不得又要在宫里耽搁半日,出来就是几个孩子的生日,虽说小事,我不在家也不好的。对了,你要记得,大嫂说她娘家远房一个堂弟,和于平倒是年龄相近,最近进京来是要在国子监读书的。出身呢我问过了,父亲当年也做过四五品的大员,这个人自己也争气,去年考了举人,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就和许凤佳算了半日,才算得五月十日可以腾出空来,到封家走动。许凤佳又叮嘱七娘子,“到了宫里,记得先到皇后那里坐一坐,别心急火燎,就去景仁宫找你六姐”
他又不由得失笑,“算了,说到人情世故,你比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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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底,于翘七七过了,难免家里又是一番的祭祀热闹,许夫人也特地从小汤山回来出席仪式,七娘子又免不得将为于平相看的人家告诉给许夫人知道。许夫人听了倒很满意,又和太夫人商议了,太夫人也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