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聘礼,否则是决不会放虹娘出嫁的。并且还说定了,虹娘出嫁之后,针线上的所得,还是要分一半给娘家。要不然,就要郑连继入继封家,做封家的女婿。”
“郑连继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入继封家,也就无法承继自己的香火,他又怎么会答应呢?相公想要的无非还是银子,一千四百两银子,已经足够上下打点,买出一个贡生的缺额来。可是这件事让我心里很不好受,虹娘也很生气,两兄妹吵了几次,虹娘口口声声,说这手艺是姑姑传给她的,和相公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公却说,这是家传绝技,虽然现在传给了虹娘,但归根到底,却还是封家的东西。准许虹娘将售卖所得的一半攒做私房,已经是对她的宽大,说虹娘不识好歹,不懂女子三从四德的道理,是个乡野泼妇。”
“两兄妹吵得这样厉害,我心里也很不好受,那时候封锦才刚出生。相公对我很好,我就乍着胆子去劝相公,说虹娘从小就有主意,和她吵得太厉害,将来她肯定和娘家离心。她要是罢手不做针线,对封家也是很大的损失,相公听了,才稍微气平。并不再和虹娘吵得过于难听。不过虹娘却越来越难受,经常针线做到一半,便流起了眼泪。有一天,她忽然对我说,说这些年来她为封家陆陆续续也赚了有二百两银子,而爹娘留下的遗产中,也肯定有她的一份,就算按出嫁女的嫁妆来算,三百两银子是肯定有的。希望我能将这三百两给她,她凑足了五百两,给郑连继做了本钱,想必一年半载,这一千两嫁妆,终究还是有望的。”
封太太的眉头又渐渐紧皱,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不知不觉间,又握紧了七娘子的手,她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说得对,如果说定不嫁坐产招夫,当时公婆留下的一千多两家事,肯定有一半是虹娘的。就是她要出嫁,我们也要给个三四百两的嫁妆,可是当年公婆去世时,虹娘还小,也就没有提到这方面的事。姑姑去世的时候倒是说过几句,唉,但毕竟不是正经爹娘,相公听了,也没有往心里去。”
“在家里的事上,我从来是不多说什么的,这次我知道,一旦和相公提起来。两兄妹肯定又要吵架,我想郑连继也是个爽快人,平时举手投足很有章法,他去做生意,不说别的,至少回本是有余的。便私底下做主,答应了虹娘,又帮她兑了五百两银票,和她一起送到了郑家。”
“没想到郑连继自己也有三百两的本钱,于是虹娘就把自己的二百两给了郑连继,又将三百两银票还给了我。私底下对我千恩万谢的,说我要比相公通情达理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