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贤这孩子是我唯一的骨血,我是不能再照顾她了。”七娘子徐徐地道,“不过,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虽然未必会搓摩和贤,但未来的十多年里,也一定不会给她多少关怀,但祖母年事已高,还能不能活到和贤出嫁的日子,还很难说。我可以用一件事来交换你对和贤的照料。”
她顿了顿,又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四嫂,这可都是五嫂的话——我知道在府中几个兄弟里,也就是四哥的军功最高,这一向对六弟威胁最大,不过有了此事作为把柄。将来对景儿往外揭露,那四房也断断不会是你们六房的威胁了。曾经在几年前,我为四嫂办过一件上不得台盘的事”
她就徐徐地将张家口一事的几个细节说了出来,四少夫人是越听脸色越沉:这都和她与七娘子说起来时候的细节,分毫无差,可见得五少夫人是没有蒙骗七娘子的意思,她真的想用四房的把柄,来交换和贤的平安。
“有了这件事,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告诉婆婆,婆婆自然会为你们将此事闹大,于是四房颜面无存之余,四嫂更是恐怕就此失宠,四房从此内部不宁,四哥多半心灰意冷之下,也会申请外调,将四嫂留在京城。”七娘子一边读,一边看着四少夫人的脸色。
四少夫人眼中甚至已经隐隐放出了凶光,她面色阴沉,险恶地打量了七娘子一眼,目光又投向了屋内一角。
七娘子跟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时,却发觉那是堂屋多宝格的一面,上头似乎摆了一个黄铜青羊立像四少夫人的眼神在上头略一盘旋,又转了开去,看向了另一侧的大花瓶
这个人的性格,也真是够直接的了。
五少夫人当然没有把四少夫人的把柄,给她如实写下来,但这一番话里也没有多少虚假,许多细节,都是当时四少夫人对七娘子提到过的。这个故事要是这样被揭露开来,四房在府里没了脸面不说,只怕四少夫人和四少爷之间,从此是再也不会有此时的情浓了。
对于四少夫人来说,这个威胁,当然要比什么世子位没了指望,来得更严肃也更真实,而眼前的七娘子,也由意气相投的妯娌,一下就变成了危险的敌人。
面对敌人,她的反应居然是要找一个凶器这个人的思维不但是一条直线,还很粗暴,带有强烈的原始色彩:你可能伤害到我,那么我就先来伤害你。
七娘子心中多少有了底,她又往下念。
“非但如此,还有一件事,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我也要在私底下告诉你,我这一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