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凤佳发出了一声冷哼,别过头去,竟是一点都不肯示弱。
这孩子就是这样倔强!
平国公看着七娘子脸上的为难,心底倒是有了一丝兴味,他面色冷漠,却是等着七娘子的下文。
七娘子白了许凤佳一眼,又直接转向了平国公,徐徐道,“其实有些事,小七也早就想和父亲私底下谈一谈,只是苦于无从开口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了乐山居里的事,那么这一封信,也应该给父亲过目了。”
她一提到信字,平国公已经悚然动容,一下有了站起身来的冲动。
“你是说——”他字斟句酌,望住七娘子不放,已经将刚才那小小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七娘子神色微暗,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来,送到了平国公手上。
平国公接过信来,却是先犹豫了一下,又望了杨氏一眼,才将视线集中到了这素色信封上,似乎想要透过信封,看穿里头的内容。
一封信,毕竟是可以伪造的
他还是抽出了信纸,凝神细看起来。
先看笔迹,平国公就暗自点头。
一个人写字时的心绪,当然会不由自主,流露在字里行间。这封信如果是后来伪造,那么笔锋之间的仓促、绝望等情绪,是怎么都仿不到这么肖似的。
他就把心先放下几分,开始仔细地审读起了这封信的内容。
却是越看脸色越青,还没有看完,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七娘子,“这十五万两的船契,什么意思?”
七娘子便注目许凤佳。
许凤佳倒也没有再和平国公怄气,他脸上挂上了沉重而肃穆的神色,从怀中取出了一张花花绿绿的契纸,送到了平国公面前。
平国公捏着信纸的手,一时间都有了微微的颤抖。
张氏吞没公产,平国公心底是有数的。张家儿女最多,虽然家事总的说来,与韩家、莫家比也不差什么,但摊到张氏身上,她的嫁妆就少了一点。
平时府里当然要一碗水端平,各房也都有自己的脸面要做,张氏说来最不容易,再说许夫人移交过去的时候,账本也未必干净,三年三万两,多了一点,但也不是解释不清楚。再说,这三万两,许家也真的不看在眼里。就是杨家两姐妹的万贯家产,相较国公府的身家,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为了贴补家用吞没公款,与有计划地吞没公款,在外私底下为五房置办家业,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