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活了过来,呈出斑斓色彩的凶恶。
一拳、两拳.......
男人三十出头,浓眉高鼻,下颔一圈浓密的短须,面无表情的看着高高摇摆的沙袋,浓眉下目光威凛,看着搅动的尘粒,脑海之中有着零零碎碎的记忆,可惜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他失忆了。
很多东西他都不记得,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通往这间监狱的路上,这里的人与他相貌有着很大的差别,他不相信自己是这里的人,可无处可去,又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在狱中渡过了三年,这三年,学会了这里的语言,明白了这个国家摩洛西亚,也打听到关于自己入狱的原因,竟是莫名其妙的罪名。
比如吓唬小孩、打断一个威尔士人对羊施法过程,以及裸体引诱年老妇人.......
这些当然不是真的,他也从来没信过,至于还留在这里,也是自己没处可去,偶尔参与狱中的牢笼斗,活络筋骨的同时,试探自己体内的本能,以及一些特殊的东西。
最后一拳嘭的砸在沙袋,激起的尘粒呈圆扩散开去,两边守卫像是得到信号一般,拿过手中刀刃齐齐冲来,锋口、刀剑落去隆起的肌肉就是一阵疯狂劈刺,连一点红痕都未在男人身上留下。
‘......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被抵在十多柄刀尖中间的男人,摩挲着手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能看懂的字体——王如虎。
‘王如虎。’他轻念道。
外面沸腾的嘶喊持续,紧闭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狱卒站在门口,看着刺有斑斓虎头的背影,紧张的张了张口,站去一侧。
“该......该你了。”
沙袋还在微微摇晃,王如虎一把捏紧纸条,身躯猛地一震,抵在身上的一柄柄刀尖龟裂,呯的接连几声被震的碎裂,坠去地上。
围成一圈的狱卒哗的退散开,王如虎将纸条揣去裤兜转过身,大步走去敞开的门扇,外面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眼帘眯了起来。
‘原来的名字在这里不重要......我更喜欢,听他们叫我........’
“怒加。”
几乎同时,外面主持的声音响彻全场,也落下了最后一声。
“他们即将挑战的,是两年二十一场,未有败绩的猛兽——怒加!!”
哗!
监狱之中,栅栏后无数的身影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