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辞:“陛下觉得这世上谁是最了解长公主的?”
文帝想也不想:“封兰息。”
“那陛下为何不怀疑他?”
文帝一顿:“他......跟她有仇......”所以做了帮凶,所以不被怀疑,对么?
靳晏辞敛眸:“陛下忘了,这世上很多不可能,恰恰就是最可能。”
“五公主心系驸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陛下何不成全了她?若长公主活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五公主与驸马成为眷侣,既然找不到人,何不请君入瓮?若是长公主真的去了,那封驸马那里,也值得挖一挖,毕竟眼下臣也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文帝想了想,抬手点着靳晏辞,思索了好一会儿,点头:“你说得在理,前两日云萝还找朕赐婚来着,朕得想想......”
靳晏辞从帝寝殿退出来天还是黑的,但已经快到早朝的时间,索性直接朝金殿走去。
路上不少宫人正忙着扫雪,看到靳晏辞,都停下片刻打招呼。
“靳大人早!”
靳晏辞走到金殿的时候还没人,不过灯笼已经点燃,将这条路照得通明,前方是宽阔的白玉台阶,一路延伸穿过五道宫门,直达最繁华的东街。
身后是天下权力集结的中心,最上方摆着那把金色的椅子,金光熠熠,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权力之巅,不知道多少人用鲜血洗礼,多少人为之痴狂丧命。
靳晏辞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靠在柱子上闭眼假寐,这皇宫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么的让人厌恶。
一个宫女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靳晏辞,止不住的面红心跳,犹豫了一下,没一会儿拿来一张毯子想要给靳晏辞盖上,还没靠近他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眸。
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比外面飘洒的雪还要冷,幽冷至极,看一眼,仿佛坠入寒冰之中。
“靳......”宫女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把抱着毯子狼狈的走了。
很快就有大臣入宫,看到坐在那里的靳晏辞,立刻上去寒暄:“靳大人来得可真早,年轻就是好啊。”
靳晏辞不冷不淡道:“李大人身体也挺健朗。”
李大人哈哈一笑:“还行,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年。”
朝臣越来越多,相约结伴,很快就来得差不多了。
丞相赵真被人众星拱月的簇拥着过来,斜了靳晏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