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万物勃发。
晨风怡人,争奇斗艳的百花已经逐渐凋零,若是留心,便能见得田间地头的点点残红。
小溪村的小河边,也是积水最深的一个水弯之处,云景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持一根竹制钓竿安静垂钓。
鱼竿是他自己做的,鱼钩用家里的缝衣针自己弯的,鱼线他干脆用结实点的缝衣线,他也想用好点的钓竿,奈何条件有限,将就了。
能不能钓到鱼是其次,主要是喜欢钓鱼那种安静的感觉。
作为农家子弟,云景还没清闲到有空余时间钓鱼的程度,严格的说起来他是在放牛,牛就在不远处自顾自的吃草。
他不远处有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之前割来的猪草,满满当当一背篓,在割了一背篓猪草后,他才有时间钓鱼。
两岁多的小云冬自然是跟着他到处乱跑的,这会儿正在边上草地上呼呼大睡,睡得鼻涕泡一张一缩。
安静的坐在水边,一只翠鸟站在云景肩膀上梳理羽毛,他并未理会,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别拉屎在自己身上就行,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的浮漂,生怕一晃眼浮漂就不见了,喜欢钓鱼的人都遇到过这种‘灵异事件’……
某一刻浮漂下沉,云景抬手一提,一尾巴掌长的鲫鱼被他钓了起来。
太小了,他没要,取下后重新丢水里。
小溪村的这条溪流本就不大,大鱼难寻,想要钓到大鱼纯粹看运气,手中的鱼竿云景已经做了一年多,钓到过最大的鱼也就一尺长而已。
日头渐渐升高,不断有小鱼被云景钓起,他都没要,看来今天又要空军回去。
他也不恼,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实际上能钓起小鱼他已经很开心了,尽管没要。
待到日光晒得皮肤发烫的时候,云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钓了一早上的鱼,鱼没钓到,最大的收获反倒是一条两尺长的大黄鳝,加上家里前几次抓的,足够吃一顿了。
家里缺少油水,那些亲近自己的小动物没什么肉,云景没好意思下手,倒是黄鳝这种野味近年来经常端上他家餐桌。
收拾好,云景踢了一脚还在呼呼大睡的云冬屁股,待到对方迷迷糊糊醒来看着自己的时候说道:“别睡了,走了回家”
“哥,抱”,云冬坐起,伸出小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云景。
一把将他拽起来,云景没好气道:“没看我背着背篓啊,你都这么大了,抱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