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西。云漫天手捏着方巾,稍微迟愣了一下,他不想让儿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因为对于一个七岁的孩童来说,这无头尸身简直太过血腥和恐怖了。他急忙喊道:“梦西!快随冯先生回书房写字,不要到处乱跑!”
云梦西这才放缓了脚步,他也发现有点不对劲儿,这是爷爷居住的院子,平时就只有几位年长的仆人在这里伺候他老人家,怎么今天这么多陌生人?而自己的父亲,竟然被一帮陌生的叔叔们围在了当中。幸好教书的冯先生已经追上了云梦西,这位先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这里的茬口,就知道出事儿了,他一把抓住云梦西的手腕子,不由分说就往西跨院拉。云梦西非常不情愿,但在先生面前也无计可施,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去了。
贺总管又言道:“少主人,快擦擦眼泪吧,咱们还要料理后事呐。”
云漫天微微点了点头,用方巾轻轻拭去眼角、脸颊的眼泪,等他刚擦了两下就觉得不对劲儿!怎么会这么辣眼睛?难不成这方巾不干净?他正在怀疑之中,突然眼睛像是被万根银针刺透一般疼痛,不肖一会儿又如同数千条虫子啃食一般,真是把人疼的生不如死。眼睛是人身上最柔弱、最娇气的部位,这里要是有什么闪失,人怎么能受得了?
英雄盖世的云漫天此刻痛哭难当,若是换作普通人,早就疼的学猪叫了,他双手紧紧捂住双眼,手指缝里不断往外渗透着暗红的血,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这种痛哭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约么着贺总管所站的方位,怒斥道:“贺总管!你在方巾上涂了什么!”
贺总管此刻早已收起了虚伪的悲痛之情,他得意洋洋,一脸奸笑道:“云漫天,实在对不住了,说实话,咱们相处了十来年,看你如此痛苦,我也有点不忍心。”
云漫天尽管痛哭万分,但他强忍住双眼的疼痛,怒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咱们卧云庄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所谓的贺总管哈哈一笑,言道:“云漫天,事到如今,也让你死个明白,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他又顿了顿,问道:“你可听过‘毒蜈蚣’贺昌兴的大名?”
“毒蜈蚣?你不是十年前就死在鹰愁涧了吗”云漫天听罢也不禁一惊,急问道,但他问完,就觉得问得太多余,要是他十年前死了,又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呢?
要放在二十年前,“毒蜈蚣”贺昌兴的名气要比现在的“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