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说,下次一定取我的脑袋。”
公冶王孙睁着怪眼,凑近了几步问道:“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江焕听罢吓得浑身栗抖,他知道公冶王孙可是个杀人的魔头,想杀人就杀人,整个崆峒山没人能管的了他。
江焕惊悚地瞅着他,双膝一抖竟然跪了下来,颤声道:“您说是红的,就是红的,你说是黑的,就是黑的。”
公冶王孙手捻须髯仰天大笑,言道:“好!算你聪明。”
江焕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四下里搜查的武士都回来了,什么也没有发现,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三个下山追赶的武士也回来了,同样是一无所获。
公冶王孙的心情很不爽,他冷冷地盯着江焕,言道:“你现在就去烧高香,盘着云玺来去你的脑袋,否则,他不杀你我杀你!”
江焕听罢,吓得脸色煞白,身子一晃悠便瘫倒在地上了。
公冶王孙斥道:“他娘的!起来,想碰瓷吗?滚远些!”
江焕赶忙踉踉跄跄爬起来,就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虽然这屋子小而简陋,但一进了屋子,就好像多了一层安全感,只有在自己的屋子里,才会稍稍有些慰藉。
公冶王孙带着武士们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江焕面对着孤灯痛哭流涕。他这段时间遭遇了太多,生生死死就在一线之间,而最悲催的,是他终于认识到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甚至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自己的生死何其轻也,说白了自己跟蝼蚁没什么两样,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为他流一滴眼泪,只因为这里是崆峒山。
云玺折腾了一晚,顺着原路弓腰潜行回到了真武殿西跨院。
这里死一般的静寂,那么大的院落,前三进后三进,少说五六十间房舍,只有西暖阁有一星灯光。
“笃笃笃,笃笃笃。”
屋门吱扭一声开了一道缝隙,孔亮探出半个脑袋仔细瞧看,小声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云玺进了屋,众人赶忙围拢了过来。孔亮盯着云玺上上下下看了看,拍着云玺的肩头,很关切地问道:“外面喊杀声四起,我们一猜就知道你出事了,怎么样?你没收拾吧?我们正准备去接应你那。”
云玺笑道:“哦,没事,让诸位师兄担心了,实在是惭愧呀。”
花逢春凑过来问道:“方才孔亮把事情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