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他比谁都焦,恨不得这坏事摊在自己头上,把孔亮给摘出去。这就是哥们儿兄弟情深。
那个恶奴“衙役”打完了,心满意足地向县太爷交差归队。县太爷冷笑了一声,沉声道:“堂下,下跪者何人?”
孔亮这个气啊,你不知道我是谁就先给我上刑了,你他娘的真是个狗官!孔亮心里不管怎么怒骂,但嘴上可不敢说出来,见县太爷问自己了,便规规矩矩地答道:“小人姓孔名亮,家是山东临邑县人,自小在崆峒山学艺,前两天才下山,官老爷,我可是大大的好人呐,修桥补路我做不来,但救死扶伤,背老太太过马路,给盲人领个道是什么的,总之尽量力所能及地做好事儿,不知道小人律犯哪条法犯何处呀?”
县太爷把眼睛一眯,冷笑道:“好一张利嘴!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狮子楼吃酒闹事,轻薄一个卖唱的姑娘?”
孔亮听罢浑身打了个激灵,扯着肉头嗓子道:“是有人轻薄少女,但可不是我孔亮,而是另有其人!”
“哦?那你说说看,是谁轻薄少女?”县太爷不怀好意地问道。
孔亮用棒槌似的手指头指着李二言道:“就是他!昨天中午,这个泼皮无赖带着四个恶奴去狮子楼收保护费,结果还在那吃霸王餐,后来有一对卖唱的父女上楼唱曲儿,这小子大白天的起了色心,强行拉扯大姑娘,满嘴都是污言秽语,简直难听极了,小人路见不平行侠仗义,出手救下了姑娘,顺手把李二教训了一番,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如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县太爷转眼瞅着李二,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猜度,问道:“你在狮子楼收保护费?收了多少?”
李二一听就坐不住了,赶忙欠了欠身,满脸堆笑地回道:“舅父,哦不,大人,我哪收过保护费呀,您别听他瞎说,昨天中午我带着家丁去狮子楼吃饭,结果一到二楼,就看见这个丑鬼搂着大姑娘做下流的事儿,您知道我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正义感极强,我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于是我挺身而出跟这个丑鬼扭打在一起,想不到他竟然掏我的裤裆,大人!呜呜呜,我的老二被他给毁啦,求大人给我做主啊!”
“你们各执一词,让本官如何断案?”县太爷迁怒道。
李二赶忙道:“大人,我有物证和认证。”
“哦?那先把物证给本官呈上来。”县太爷道。
李二尴尬一笑,把裤裆往上挺了挺,言道:“物证就是我的伤口,伤口不会说假话,任凭大人查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