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懂着,调整坐姿,慢慢靠近他。
直到坐到了台子的最边沿,感觉到了什么后,她下意识将身子缩了缩。他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看着她。
韩国表演赛结束后,他整夜无法入眠。
那晚从k.k总部离开,想要开车回家,却临时改变主意,一路从大厦走出去,他背着很重的斜跨运动包,步行三四个小时,随便找了个名字特俗的网吧,走进去。那个夜晚对他没什么特别,起码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个给自己推销宵夜的小孩对自己起了心思。
为什么——
她睫毛微微抖动着,仰头,咬住他的下唇,有些怯怯地用行动表达着,韩商言,我爱你。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他右手成拳,抵在她身后布满水雾的镜子上,一道道水痕,从上到下,滑下来,不停落下。光着的背脊随剧烈呼吸起伏着,短发还在往下滴水
别离开我。
这是他这辈子很多次想要说,
却无法说出口的话。
“年年。”声音沙沙的。
她应着声,刘海早被汗水打湿。
“怕吗?”
结果,sp大中华区and欧洲区的老大solo,第一次见到gun的女朋友,就感觉,自己对面坐着一只煮熟的虾子
solo的想法是:
果然,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最爱的还是那种恨不得能一天二十五小时缠着你的、黏人的、听话的、偶尔用爪子挠挠你讨个欢心的个子小小的猫或人。
佟年满脑子还是——
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还是出门前一幕幕手指紧张地抓着座椅,不敢相信。
太坏了,韩商言,大流氓
gun察觉到她还在各种事后羞涩,挑眉,自己给自己满杯。
这间饭店很小。
干净倒是干净,也真是小。
也不属于酒香巷子深什么的,纯粹是路边胡同里随便一家店,起初菜上来,佟年还以为肯定是菜味道不错,后来尝了两口,也没什么特别?
她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一眼solo。
她旁观过gun俱乐部的几次比赛,从没见过这个sp老大。
solo,十年前他的朋友。
好温柔的一个男人啊,虽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