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不打无准备之仗。
章泰盛两手准备,他早想好了如何从孟青云身上吸血。
“这次修缮官道,我在工地督工,可以给孟老爹派个轻松活!”
这就是胥吏的精明与贪婪。
这话一说,任谁都不敢拒绝这份好意。
给他好处拍胸脯担保,不给好处瞬间计黑账,你爹在工地上休想轻松。
换句话说,他的这份好意其实就是变相要挟。
“如此,有劳章户长,你且稍等!”孟青云转身去拿了两贯钱,揣进章泰盛兜里道,“些许钱物,不成敬意,章户长不要嫌少,等徭役结束,在下请章户长吃酒!”
能让老爹轻松服徭役,两贯钱,值了!
“孟幺郎把心放在肚子里,孟老爹的事包子我身上。”章泰盛满脸笑颜道,“哪能再让孟幺郎破费哦,你这锅贴味道太美,我家娘子特别喜欢吃,打包几盘让她尝尝。”
“青云在吗?”
听到响动,孟迎弟从厨房出来,见篱笆门外站着一个神采奕奕的青年男子,她走上前去道:“你找阿弟有事?”
那男子拱手施礼道:“阿姐,小生王永胜,乃孟青云私塾同窗,今日找他有要事相商。”
“阿弟还未归来,要不你去坊市找他,孟氏特色小吃,挺好找的。”
孟迎弟心中疑惑,读书人不都是穿长衫的吗?怎么这个王永胜穿着打扮就像个村夫?
以前阿弟都是穿长衫上私塾,现在经商才脱下了这身‘披挂’,难道他也放弃学业了?
如果这样的话,也挺可惜的。
不过就算王永胜穿着长衫,孟迎弟也不可能给他开门。
父亲前日已去服徭役,家中没有其他人,王永胜看似不像歹人,但孤男寡女,对自己名声不好。
“坊市路远,小生家中恰好有事,我是估计他快回家了才来找他的。”王永胜微笑道,“阿姐且去忙,我等他一会儿。”
说完王永胜拱拱手,转身退到远处去等。
这人还挺懂礼数。
孟迎弟暗赞一句,转身进厨房,旺财却在篱笆门前未动,它机警的抬头盯着远处的王永胜,冲天尾翘的老高。
大约两盏茶工夫孟青云来了,见到站在自家附近的王永胜,还道是黄母病情严重,忙道:“永胜,你娘病好些了没有?”
“差不多好了,多亏你借的钱,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