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青云驾着牛车去了坊市,巳时二刻他就驾车回来,车上拉着烧烤炉等少数器具。
这是怎么回事?
孟学永疑惑道:“幺郎,今天咋这么早回来了?”
“爹,我把摊位转让了,家当都低价甩卖,只留下几样用得着的家当。”孟青云理直气壮道,“县城,我一定要去!”
反了你?竟敢逼宫!
孟老汉的脸顿时黑了。
“你你这败家玩意儿,好好的钱不赚,偏要去县城凑热闹。你才赚了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县城就是个无底洞,你那仨核桃俩枣能填满吗?”
孟学永气得浑身颤抖,他指着孟青云骂道,“你你这个没口骂的,想去你就去,反正我一个钱都不给,你空手去县城捡钱去。”
“我做生意本就是白手起家,再来一次何妨?”孟青云倔强道,“天无绝人之路,县城水再深,我也能趟过去。”
“你”孟学永被呛的没话可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颤颤巍巍道,“你走,现在就走,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见儿子去意坚决,孟学永无计可施,气呼呼出门走了。
“阿弟,爹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再劝,爹会同意的。”
孟青云没有说话,也没话可说,他把车里的东西卸下,然后把牛栓到牛棚。
一会儿,族长孟学义随孟学永进来。
老爹这是去搬救兵了?
还好不是离家出走。
姐弟俩恭恭敬敬向族长问声好,孟青云把族长和黑脸的父亲让进上屋,孟迎弟早端来茶水满上。
“族长,你和我爹先聊着,我和姐去准备午饭。”
“你俩都别走,我有事要问!”
孟学义不给孟青云金蝉脱壳的机会,直入主题,“青云,听你爹说,你把坊市的摊位扔了,要去县城做生意?”
“嗯!”孟青云点头道,“族长,镇上人流量少,利润微薄,县城做生意才能赚大钱!”
“孟氏小吃摊生意红火,可以说是日进斗金,你知道多少人在羡慕吗?”
孟学义循循道,“我虽没做过生意,但也明白没有包赚不赔的买卖,此去县城,前途未卜,能不能赚到钱还是个未知数。两权相害取其轻,在镇上做生意稳赚不赔,以我之见,你还是留在镇上做生意,既能照顾家,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