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这么大数目,这其中必有蹊跷。”
崔才俊飞快道,“父亲要参加秋闱,功课耽误不得,查账繁琐,孩儿代劳,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也好,你仔细查,若是动了我崔家的银钱”崔承康恶狠狠道,“老夫让他生不如死!”
“孩儿晓得!”
崔才俊出了家门,一路往西市奔去。
崔承康是秀才,他努力了十几年,始终过不了乡试,但他考中举人的心还没有死,今年47岁,他还在努力。
有功名在身就是好,不交粮,不纳税,不服徭役,见县官不跪。
有功名在身的人经商会成为诟病,所以崔承康暗中经营酒楼,西市藏雅轩就是崔家酒楼,明面上掌柜是封庠,而封庠只是他的傀儡而已。
崔才俊是崔承康长子,纨绔的紧,不喜读书,崔承康便让他暗中打理酒楼生意,谁知他花钱如流水,打理藏雅轩两个月,账面亏损两千贯。
崔承康知情后大怒,直接架空崔承康,从此他再都无法染指酒楼收入。
没有钱便没有了潇洒,崔才俊才不会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守财奴。
他想了个妙法。
他说服封庠做假账,暗中贪墨酒楼的银子,然后五五分账。
崔才俊还认为是封庠这几天贪墨的太狠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愤恨,心里骂了几百遍蠢货,一路上打教训他的腹稿。
把酒楼薅成秃子,你不就成虱子了吗?
要神不知,鬼不觉,知道吗?
到了藏雅轩,他把封庠叫到僻静处低声道:“你收敛点,这么明显的贪墨,迟早会出事!”
封庠叫屈道:“大郎误解了,这几天小人连一个钱都没有贪,是生意太差,连以前的一半客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