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睡了个好觉,连梦境都没有来纠缠他。
顾白愣愣的坐在床上,脑袋上头发翘出了无数小揪揪,乱七八糟的竖着。
他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看到床头柜上电量告急的手机,和手机旁边放着的钥匙。
顾白给手机插上电,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六点。
夏天天亮得早,这会儿房间里已经落入了晨曦的辉光。
顾白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刷牙的时候才惊觉不对。
昨晚上他不是睡在车上了吗?
他瞅了瞅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穿出去的衬衫,顿时露出了无比嫌弃的表情,刷完牙就去洗了个澡,还顺便换了床单枕套和被套。
大概是司先生送我回来的吧……
顾白想着,打开了洗衣机,对于自己是怎么从车上回到床上的没有一点印象。
把他送回来之后,司先生大概把从他口袋里摸出来的钥匙放到床头柜了。
顾白想着,趿拉着拖鞋进了厨房,想到昨天可能是被司先生抱回来的,感觉有点不大自在。
但再不自在,也得去道声谢才行。
顾白不傻,他当然清楚昨天司逸明的行为是在给他撑腰,这种“我上头有人”的感觉对于顾白来说相当的新奇。
顾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嗯,不止新奇,还觉得暖洋洋的。
就连他爸爸都没这样给他撑过腰呢,不过顾白也很少遇到之前那样的情况就是了——大概是因为他不合群但是也始终保持礼貌并不会得罪人的缘故。
昨天那些同学闹腾成这样,大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喝高了吧。
顾白给烤箱预热,准备做一个大点的黄油蛋糕和奶油泡芙,做完之后切好装好,给师兄们和司先生分一分,可以当早餐。
一大早嗅到了面点温柔的香甜气味,就感觉有一股莫名满足的幸福感在心中饱胀起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顾白抱着电脑,去中央台官网上看了昨天的新闻联播,结果却发现那一段镜头里并没有他之前看到的人影。
顾白愣了愣,在那一段反复看了好几遍,发现的的确确是什么都没有的。
昨天那个说漏嘴的同学说的也是司逸明去了J国,跟中东可隔着一整个华国的距离呢。
顾白想了想,觉得自己昨天大概是真的看错了。
顾白向来不会将除画画和小钱钱以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