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的老家在南方一个被山与水环绕的小县城里,环境很好但位置很偏。
跟着司逸明一起到高铁站的时候,顾白还一脸惊奇。
司逸明偏头看他:“有什么好惊讶的?”
“就是……惊讶。”顾白非常诚实的说道,“我还以为又会是私人飞机什么的。”
高铁什么的也太接地气了,顾白想。
不过是商务座,好像也没有接地气到哪里去。
司逸明看着顾白:“你以为私人飞机能说飞就飞啊?”
顾白茫然的点点头。
司逸明摇摇头:“要提前打很多申请的。”
顾白不懂有钱人的世界,他随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肚皮,看了一眼时间,记着那一口天地元气能让他坚持多久不饿。
司逸明没有跟着顾白回去,他把顾白送到了站,顾白走了,他是要继续前进的。
朱鸟的窝跟顾白没在同一个省。
司先生给顾白准备了好几个阵盘,在他身上零零碎碎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宝贝,反复叮嘱了如何使用并且晚上十一点之后千万不要出门之后,才不怎么放心的把顾白放走了。
顾白老家距离高铁站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等到他终于到了自家楼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县城变化不大,那栋印着拆字的老旧筒子楼就像是完全停留在了时光中一样,那个模样依旧是那个模样。
五层楼,横排开,一层楼十户,坐北朝南,总共三个楼梯口。
但楼底下的入口连个铁门都没有,空落落的直接就可以上。
天刚黑下来,这个横排的足够容纳五十户人家的筒子楼里那么多屋子,竟然只有两三间房子零星透出了灯光。
十一月的晚上已经浸入了几丝凉意。
顾白大二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暑假也是申请留校,这会儿看着那零星的两三点灯光,只觉得冷清得厉害。
顾白记得他爸还在的时候,还经常能听到隔壁阿姨教训孩子的声音。
后来一年比一年安静,等到顾白去省城念高中开始寄宿的时候,楼里只剩下十来户老人了。
现在那十来户老人也没有了,只剩下了两三家。
顾白甚至还看到楼里有几个没有搬走的花圈,楼底下地上还摆着两个搪瓷盆,盆里有被烧灼的灰黑色痕迹。
大概前不久,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