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以白泽那种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尽量规避风险的圣父性格,都直接让顾白过来拿玉简自己看了,估计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不过白泽肯定没有想过顾白看不懂古文字。
司先生手一翻,把这副玉简收起来,拍了拍顾白的肩,转头把他往门外推。
顾白满脸问号:“怎么了司先生?”
司逸明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顾白说——不,应该说,他在犹豫这事儿要不要说。
妖怪在开启灵智并成精度过蒙昧之后,对成精之前的事情普遍是毫无记忆的。
哪怕顾白因为自己的本体而被赋予了良善与拯救的本性,但对于救世的责任并没有一个多实际的认知。
这点司逸明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状态他们这些被天地赋予了象征的灵物都经历过,哪怕是顾朗,以前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发疯辱骂天道不公。
——凭什么他就是饕餮啊?
又不是他自己想要成为饕餮的。
谁特么愿意一辈子饿着肚子吃不饱。
司逸明也不是没有过这种迷茫的时期,貔貅本质其实还是个被人类热爱的祥瑞,但是又兼任有军队之职,见多了杀戮之后,他就对人类失去了好感。
但他又还是得给挂着他的旗帜诚心向他祈求胜利的人类庇护。
这种身不由己、天生就被赋予了使命的感觉其实并不怎么好。
简直就跟横空飞来一口锅一样。
哪怕是人类,都会高喊着要追求生命的自由呢。
顾白虽然看起来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但司逸明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担心。
但他一边担心,又一边觉得顾白是有知情权的。
司先生把顾白推到了门口。
顾白以为他们这是准备撤了。
他转过身来,低头看了一眼:“司先生,你的脚还没回来。”
司逸明低头看了看脚:“我自己来找就行了。”
顾白觉得这不妥。
他这几天抱着司先生睡觉觉的时候偶尔动弹,总是一脚踹空吓得惊醒。
司先生的jio在不在可事关他的睡眠质量。
可重要了。
“你回去画画。”司先生说道,“顺便给我点时间想想玉简的事怎么跟你说。”
顾白一顿:“跟我关系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