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者,还是乡下的婆娘呀,这么婆婆妈妈的。”
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言长老倒是笑了起来,说道:“大黄师兄,我记得当年尊师可是叫你苦口小儿呢。”
黄连毕竟是师兄,哪里能容忍师弟如此放纵,他拾起手边的香草,就朝师弟扔起。也幸亏一旁无弟子小厮在此,没有见到两个老顽童打闹起来,自然也没有机会听得两位严师的轶事趣闻。
两人行医数十年,挑拣行囊,早已是经过无数次的熟悉。时间不久,就有两个装得满满的行囊摆在两人脚下。
言长老出声问道:“师兄,你这次真的有把握吗?”
二人虽是师承不同,可归根是同出一门,数十年的交情,早已是感情深厚。
“我方才说的五成把握,不是玩笑话,也并非让琴帝知难而退。若真的能尽悬壶与金意楼之全力,你我二人联手,也只有五成五的把握。这样的把握,实在是太低了。”
五成不是九死一生,而是死生过半。那等病情放在其他病人身上,能有如此生存的希望,自当欣喜之,感谢之。可偏偏那人是琴帝关心之人,且琴帝为她夺药王鼎中丹药,至少是关系亲密。那么这等的把握,就着实太低了。那女子身死,琴帝陛下又会如何?当年他曾一夜屠戮八百多口,那么今夜之后,琴帝万一发起疯来,那金意楼还能有活口吗?
“那女子意志不坚定,怕是四成的把握都难。琴帝陛下难道不知道,他是在拿那位女子的性命在冒险吗?”
“谁知道呢。既然琴帝陛下愿意一试,我悬壶楼自当舍命相陪。”黄连只觉得嘴里如同吃了黄连一般的发苦,随后叹道,“只当尽人事,其余一切,交给天意吧。”
“虽是如此,我们也当做好准备……”
悬壶楼主黄连一把躺在竹椅之中,说道:“哪里还有准备。我们名下弟子无数,得我们真传者,或三五年,也可完全出师。若此事教与他们知晓,省不得一番哭哭啼啼,聒噪吵闹得很。老夫我今夜就想好好坐坐,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言师弟,说来还是你比较有福气呀。”
言长老来了兴趣,诧异问道:“师兄何来此言。”
“你可能不知,老夫本想着再过半月,就将这恼人的悬壶楼主之位让出来,留给你来好生锻炼锻炼的。现在倒好,让你小子又躲了个懒。你小子运气总是不错。学艺之时,总是能得师叔青睐。连师叔的女儿都险些被你给拐骗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