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以不清楚。
薛太后一向淡然的面容皲裂开来,目光如刀般扫向管嬷嬷。
管嬷嬷正一脸急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昨晚都交代好的,今天却有一大半的人变了卦。
现在的人,都那么不怕死吗?
何况,惹怒了太后娘娘,或许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管嬷嬷心头骇然,当即就要跪下,却被薛太后眼神制止了。
楚玲珑看到这一幕,嘴角划过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诮。
不可一世的皇祖母,其实也不过尔尔。
到最后,还是要靠她自己。
“皇伯父,玲珑也有人证。”
楚宣帝眉目阴沉,“在身份没有确认之前,你只是一介贱民。”
楚玲珑指尖狠狠地掐入掌心之中。
“是。启禀皇上,民女有人证,证明安氏乃冒充之人。”
话罢,她朝着身后一丫鬟打扮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似乎有些紧张,“砰”地一声重重跪下。
“启启禀皇上,民女可以作证,安氏根本就不是郡主。民女与齐家比邻,熟知安氏为人,她言行粗鄙,为人尖酸,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高门贵女应有的气度。最重要的是,她大字不识,虽说后来跟着齐家伯父学认了几个字,但书写不及五岁稚儿,且针线女红更是一窍不通。虽说她一直对外宣称是失忆,但民女觉得,这都是她骗人的把戏!既然是失忆,为何她不仅记得自己的名字,还记得与齐家二郎的婚约?”
许秋月越说越流利,越说越兴奋,恨不能将安贝贝贬进尘埃里。
殊不知,安贝贝已然在心中默默为她点了一只蜡。
其实一开始她就看到了跟在楚玲珑身后的许秋月,只是以为是人有相似,没想到还真是她。
看她愤愤不平的样子,怕是自愿多过胁迫。
真不明白,她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和怨,值得她千里迢迢跑到皇帝面前来揭发。
即便她安贝贝真的因此栽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泼天富贵么?
又或者军籍换良籍?
就不怕因此送了命?
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与虎谋皮,就如炭中取栗,说不定哪天就烧到自己身上。
毕竟,这些皇权贵族,可从不把平民性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