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将事情闹大,周云棠知晓后也没有恼怒,扫视了一圈后目光定定地落在她俏丽的面上:“是本宫让查的,这是对百姓的负责,也是对钟家有所交代。若是送进城的粮食哪里不妥,到时会波及到钟家。”
“不会有错的。”钟晴理直气壮道,迎面对视着太子妃清淡无痕的眸子,“周家若有粮食,娘娘是不是也会这么查,不过没有若是了。周世子这个时候自身都难保了,这么会有粮食送来。”
“良娣好生放肆。”云氏在侧怒道。太子妃性子柔软,是因为不想与人交恶,可并非是怕事的。
周云棠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旋即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周家与钟家没有什么可比的,莫要忘了,我父亲死后,你的父亲可没有守得住城池。我若是你,就躲在屋里不敢见人,而不是开口闭口就是钟家。周家再差,你也是个妾室。太子妃是周云渺,而非你钟晴。”
钟晴到口的话被生生地堵了回去,眼眸湿润,显然被戳到了心口。
“良娣莫哭,因为本宫不是男子,不会怜香惜玉,周亥。”周云棠冷冷地避开她。
周亥从一侧走了出来,“娘娘有何吩咐?”
“每一车粮食都查一遍,不许懈怠。”
钟晴当即被气哭了,众人都不敢说话,云氏露出欣慰的神色。
当天晚上,粮食就送进昭应县城,妻妾之间的争斗也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忙碌中的男人。
秦昭也正准备粮食,毕竟长安城里来的粮食都说不准有没有掺东西,听闻过后,他放弃了检查。听闻太子妃动怒,脑海里浮现娇弱中带着憨气的女子,手中的白米丢回麻袋里,转身走回县衙。
回去之际,秦暄正坐在他的床上,“钟家送粮了?”
秦昭深邃的眼中透露着几丝笑意,“送了,倒也识趣。”
“钟家送粮,您怎么那么高兴?”秦暄略有不解,当初这位良娣是皇后硬塞进去的,比起太子妃是他诚心想娶的,显然对钟晴是不会有脸色的。
他站起身的时候,乍见到月白色的腰间多了一样配饰,好奇道:“您这是收了哪家姑娘的好东西?”
伸手就去摸了摸,不料秦昭拍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赶紧回去装病。”
“急甚,不会是钟良娣送来的吧?”秦暄站起身,拿起一侧的黑衣穿上,想起她太子妃柔软明艳的姿色,面上多了一抹笑意,“听闻殿下对太子妃不敢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