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是出名的不羁,就连皇后都是头疼没有办法,此刻若是周云渺在,肯定被他震住了。
但周云棠却是个不怕惹事的人,周身的寒气顿时散了出来,冲着李晖抬了抬下颚:“请国舅爷上路。”
李晖也是一惊,没成想这位太子妃会来硬的,转而一想又明白过来,遇到泼皮无赖就只能这么来,好言好语劝着未必就能这么快成事。
一挥手,就涌进来三四人,捉胳膊捉腿的将李越拿住。
动弹不得的李越顿时暴躁起来,“太子妃你敢这么做、我我是陛下亲自派来送粮、你藐视天威。”
周云棠轻轻一笑,小时候打了那么多架,她就没怕过这种草包,“我很害怕,但为了百姓着想,就只能委屈我自己了。”
说出口的话软绵绵,没有什么力道,倒像是一种胆小无力的小姑娘。
李晖睁大了眼睛:“”
“周云渺,等回宫、让太子废了你、你胆敢藐视天威”
说话声渐渐远了,也听不大清楚,翻来倒去就是那么几句藐视天威,周云棠叹息好好的公子哥怎么就长歪了呢。
李越被绑上了马,一路上被人牵着缰绳,到了昭应县外已是子时,城门大开,太子秦昭迎了过来。
本该是振奋人心的好场景,却见五花大绑的人,人前惯来清冷肃然的秦昭没忍住笑出了声,昭应县令更是如此。
“舅舅这是怎么了?”秦昭一见就明白是什么情况,自己故意装作不知道亲自去给李越解绑,“舅舅辛苦了。”
“殿下,太子妃欺人太甚,将士们辛苦赶路,她竟然不准休息,仗势欺人。”
李越骂骂咧咧,手脚松绑后就开始拉着秦昭告状:“太子妃骄纵,心思险恶”
“李越。”秦昭一声怒喝,深深皱眉,周身凛冽的寒气极为浓烈,握着李越的手腕陡然用力,疼得对方哀哀叫唤,“太子妃何等尊贵,岂容你这般诋毁。”
李越疼得脸色发白,蓦地想起小时候与周云棠打架,秦昭这个外甥都是站在周云棠的那边,长大了,却又站在他妹妹这边,顿时就气得不行:“殿下,你莫要被她的假面目给毁了,她与旁人私下有来往。”
“李越,再要胡言乱语,孤就将你绑回长安送给母后处置。”秦昭震怒,双眸如同黑夜般深沉,本就昏暗的光色下,冠玉的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李越吓得不敢言语了,讷讷地想给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