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再从“格纳斯大厦”的入口鱼贯而入。
莫可感到一丝灵魂上的孤寂:被抛弃感、空虚感和罪恶感正在袭击着她的心灵,同时,恐惧感快要压垮她的神经了。
她现在浑身发抖。
她不怕看见尸体,哪怕是被感染体撕扯的、被枪打的千疮百孔的、四分五裂的。。。这些事在这座城市,每一天都在发生,她早已司空见惯。
她现在只怀有一种对开枪的恐惧。
死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就算是把人骗到那些暴徒的包围圈里害死,她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可是,一旦当她开枪打死这些暴徒,不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龌龊的,令人发指的,灭绝人性的事情,哪怕他们真的该死,莫可还是会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想笑,笑自己像那本三月经典小说摘录里圣母平寇录的圣母,明明是圣母带路,领着官兵剿除了地方的土匪,她却仍要为了能净化那些土匪的灵魂,向着土匪们的尸体哭泣着忏悔自己的行为。
她想哭,可是她明白,在这无情的废土上,没有哭诉对象的哭泣是最没有意义的。。。
她想她的妹妹了。
妹妹是她灵魂的支柱,是她仅有的活下去的动力。
“噔噔瞪——”
“噔噔,噔噔瞪噔噔瞪——”
“噔噔瞪噔噔瞪——”
“嗒嗒嗒嗒——”
“砰,砰,砰——”
突然爆发的猛烈枪声让她回过神来,“格纳斯大厦”里已经爆发了激烈的枪战,听声音,格纳斯帮的暴徒好像根本招架不住这些军人。
突然,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来,莫可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发毛。
她握紧手里的枪,本能般突然抬起头,然后抬手,瞄准,举枪,扣动扳机。
“砰——”
“格纳斯大厦”二楼的窗口绽放了一朵血花,刚刚举枪瞄准她的暴徒倒下了。
“呼——哈——”
莫可长长的吐纳了一口气。
她反应过来,那是格纳斯为防御大厦入口而设置的暗哨——或许是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强攻大厦,他在听到枪声后才赶过来搜寻敌人,并且刚刚把她当作了目标。
刚刚的那一瞬间,莫可再次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就像她干掉门口那几个暴徒的时候一样——她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而在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操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