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争春阁。
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长叹了一口气,沈在野轻声呢喃:“女人怎么这么难缠?”
青苔看得直翻白眼,推开湛卢就朝自家主子追了上去。湛卢摸摸鼻子,无奈地走到沈在野身边:“主子,您这是来气夫人的,还是来哄夫人的?”
“……”眯了眯眼,沈在野回头看他:“我方才可有说错了什么?”
“奴才不知。”湛卢摇头:“只是听着不像是来哄人的,只像是来问罪的。”
你说两个这么聪明的人,算计谁都不在话下,怎么相处起来就这么笨拙呢?夫人既然在气头上,主子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还介怀今日之事干什么?
不过……夫人也是,什么都不解释,也不怪爷多想。
情路坎坷啊,湛卢叹息。早知道在姻缘庙的时候,这两位才该去求个签改个命呢。
接下来的几日,姜桃花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照样给沈在野请安,安排后院诸事,忙碌得没个停歇。然而每次在沈在野面前呆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沈在野也不明说什么,只变着法儿的非逼着她面对自己,比如陆芷兰在院子里跟谁没处好,他找她来问罪。厨房的饭菜难吃了,他也找她来问罪。
陆芷兰看得直摇头,眼里满是唏嘘:“您这样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看姜桃花对他越来越虚假的奉承态度就知道了,这男人太不会讨女人欢心,明明是想亲近,却用错了法子,反而把人越推越远。
“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做?”沈在野终于闭眼问了一句。
陆芷兰笑了笑:“这个简单啊,她想要什么,您给不就成了,比什么都来得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