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纱布。
那名花臂男子凶是挺凶,不过酒喝得太多没准星,握着酒瓶挥了好几下,都没打中人,最后喘着粗气,把酒瓶在墙上一敲,敲烂了瓶底,对着宁亦惟砸过来。
宁亦惟躲闪不及,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耳后被碎酒瓶的边缘划了一道。
好在酒吧有个保安在男子出门时就留意到了男子神态怪异,手里拿着酒瓶,又遥遥望见他在巷子里打架,立刻喊了一群同事过来,把那男子拽开了,还报了警。宁亦惟当场晕过去了,周子睿也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打了120。
一个保安扶着宁亦惟,白衬衫不多时便染满了血。周子睿挂了电话,回头一看,腿一软险些坐地上。
宁亦惟的手机掉在一旁,周子睿颤抖着给他捡了,发现屏幕上十几个梁崇的未接来电。
虽然没见过面,但周子睿知道宁亦惟和梁崇关系特好。
宁亦惟爸妈跟人合开连锁生鲜超市,平时老在外地进货联系厂家,忙得不见人影,宁亦惟住不惯寝室,跑梁崇家住得比跑他自己家都多。有时候周子睿听宁亦惟说起,感觉梁崇跟宁亦惟的家里人没什么两样。
这种时候没个能商量的人不行,周子睿便给他回了过去,磕磕巴巴地和梁崇大概把刚才的事儿说了说。
梁崇的声音低沉稳重,很能够安抚人心,周子睿听梁崇说了几句,渐渐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周子睿听到梁崇似乎打到了出租车,刚对司机说了酒吧的地址,救护车的鸣笛声便从远处传过来了。
周子睿告诉梁崇救护车来了,梁崇说好,让周子睿先陪宁亦惟去医院,他很快就到。
救护车上,随车的护士用纱布给宁亦惟止血。她压了几次,发现伤口明明不大,血却源源不断往外流,怎么都止不住。护士换了块新的消毒纱布,再次按住了伤口,抬头严肃地问周子睿:“他的凝血功能有什么问题?”
周子睿愣了一下,反问:“什么?”他和宁亦惟认识三年,没听宁亦惟说起过这事儿。
“不太好,”一道微弱的声音加入了他们,护士和周子睿同时低头去看,宁亦惟双眼无神地半睁开了,嘴唇苍白地动着,“遗传性的凝血功能障碍,不过不严重。再压一会儿就能止住。”
护士看了看又被染红了的纱布,犹豫着点点头,宁亦惟又说:“为了防止我一会儿再晕过去,我事先告知你们,我是O型血,和爱因斯坦同血型。”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