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纱布的地方又痒又痛,还很热,伸手摸了一下纱布,一手的血。
他顿时胃口尽失,对周子睿说“我先去洗个手”,端着餐盘去倒了,白色的塑料餐盘边缘染上了一抹血红色。经过宁亦惟的人都在看他被血染湿的纱布,宁亦惟没在意,走到水池边,开了水把手洗干净了,才走回去。
周子睿也吃完了,放了餐盘走到宁亦惟身边,说:“亦,亦惟,你别怕,我们去校医院,重,重新包扎。”
宁亦惟摇摇头,说:“梁崇快到了,我书包里带了纱布,你帮我一起换一下吧。”
傍晚时分,校园里四处是人,他们在一座麦克斯韦铜像后找到了一个长椅,坐在那里。宁亦惟打开了书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湿巾、消毒工具和纱布,说:“亏得我有两手准备,不然梁崇又要骂我。”
“他对你挺,挺好。”周子睿帮他揭开了纱布,擦干净染着血的完好的皮肤,给他压着伤口,轻声说。
宁亦惟没反驳周子睿这句话,宁亦惟这次出血止得不是太慢,两人沉默而小心地把宁亦惟的纱布换了。
宁亦惟把东西重新放起来,边说:“子睿,真不公平。”
周子睿用力地点了点头,同意宁亦惟的看法。
“他是孔教授的儿子,就算点招入校都比我优越,”宁亦惟叠好了多拿的纱布,塞进小袋子里,小声地抱怨着,“在课题组作威作福,欺压我们。”
“小,小人得志,”周子睿说,“他比不上你,比你差,差远了,他连你的一个白细胞都比,比不上。他是嫉妒你!”
“他也嫉妒你。”宁亦惟说着,递了一瓶免洗洗手液给周子睿,低声说,“因为他比我们差远了,会被我们甩得越来越远。”
“对,”周子睿接过来,挤了一堆泡沫在手上搓,“你说得对。亦惟。”
洗完了手,梁崇的电话也来了。宁亦惟一接,梁崇说:“我到四食堂门口了,你在哪里?”
“我在麦克斯韦铜像后面的长椅上,”宁亦惟慢吞吞地说,“我来找你。”
“待着别动。”梁崇说,“我过来。”
挂了电话,宁亦惟把伤口凑到周子睿眼皮子底下,紧张地说:“帮我看看,看不出来吧?”
周子睿细细观察一番,看着自己贴得有点歪歪扭扭的胶带,判断:“嗯。”
不多时,梁崇到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宁亦惟面前,低头看着相互依偎着的宁亦惟和周子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