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这样。宁亦惟专注地想,他不想这样。
他希望梁崇是他一个人的,梁崇只会拥抱宁亦惟,梁崇家房卡只有他一个人有,梁崇房间只有他能进,无法入睡时只给他一个人打电话。
梁崇是他的。谁都不准碰。
好像有一根长长的、生锈的粗铁钉从宁亦惟的大脑里抽了出来,带走了混沌与逃避,赋予所有暧昧不清的、表意不明的行为以原因。
他想独占梁崇,这没有算法可言,也没有公式可套,他在周子睿表哥的宿舍做无用功,在大半个夜晚的苦思冥想中虚度光阴。
正确答案虽然见不得光,却很简单。
宁亦惟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留在家吃饭,好好犹豫不决思前想后地痛苦挣扎一番。
二是立刻去见梁崇,去破坏他与梁崇间的稳定,问梁崇想不想跟宁亦惟永远在一起。
宁亦惟回房换了衣服,出门了。
第23章
宁亦惟借故说学校有急事,不顾陆佳琴劝阻,踩上鞋就跑出了小区。
他站到路边要打车,一低头发现自己脚上的鞋子是两只阴阳不同款的,而且除了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才知道什么叫做方寸大乱。
恰好一台出租车拐弯过来,宁亦惟招招手,上了车,想起他不知道梁崇现在在哪儿,只好让司机先往前开,再给梁崇打电话。
司机开得很慢,频频后顾,等宁亦惟给他地址,但梁崇电话占线,宁亦惟打了五分钟后,电话终于通了。
听梁崇接起电话,宁亦惟立刻问他:“你在哪里?”
“在家,”梁崇那儿还有别人说话的声音,他告诉宁亦惟,“开视频会议。”
宁亦惟“嗯”了一声,又问梁崇:“那我方便过来吗?”
梁崇同会上的人说了句“继续说”,又对宁亦惟道:“来吧,我快开完了。”
宁亦惟给司机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