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崇愣了一下,想了想,似乎确是如此。
“他出生的时候不像现在,有什么陪护,什么爸爸剪脐带,”孔深丰像陷入了回忆里,兀自说,“那天我就在病房外坐着等,你小姨进产房十二个小时,我身边一起等的爸爸们都得到喜讯走了,也有路过认识的医生劝我回去休息,但你小姨在里面受苦,我怎么睡得着。后来凌晨四点十分,助产士走出来告诉我,我太太生了个男孩,六斤,身长52公分。我想这小子个头不大,倒很会折腾他妈。”
“算了,”孔深丰说,“先不说了,我也睡一睡,昨晚到现在没合眼。”
梁崇下意识低头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不知道宁亦惟在干什么。
挂下了电话,梁崇带着秘书下了楼。
时间晚了,回家路上畅通无阻,车行过街角,梁崇瞥见一家还开着的甜品店,便让司机停车,在路边稍等他一下,下了车走进店里。
秘书大约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进来,一脸欲言又止地陪他在甜品店的蛋糕柜前徘徊了好几分钟,不敢说话。梁崇也没说她什么,专心致志琢磨了一番宁亦惟的喜好,最终挑了个最大的,因为实在不擅长挑蛋糕,如果买大的贵的,总归有个好彩头。
回了车里,梁崇把蛋糕放在腿边的座椅上,耳边总不期然响起孔深丰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
“男孩,六斤,身长52公分。”
宁亦惟的出生身高体重。
梁崇慢慢地想。
若宁亦惟是他表弟,宁亦惟刚出生几天,梁崇就会被爸妈带着过去看他。
他们一年可能见不上几面,而且一见面,宁亦惟就会让他烦透顶,因为宁亦惟话很多。
比如外婆生日,宁亦惟可能要带本书,开餐前看书,摇头晃脑地说大家听不懂的东西,和孔深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