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药都公园,似乎正在依靠记忆找回妈妈外公家的路,而且已经不哭了。
云遮月很欣慰,就是有一点,他好像方向走反了。
尹鹤对云遮月道,“你儿子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吗?”
云遮月摇摇头,“肯定不行,他是第一次来祁州,而且不知道我外公外婆叫什么,不知道他们的药店叫什么,更不知道他们住哪儿里,他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我的名字和电话了,不过他的手机已经被我收缴了。”
“如果他聪明的话,就该去找警察,”尹鹤道,“如果警方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拒接,最好让他在局子里蹲一宿,接收一下社会的洗礼。”
云遮月见尹鹤发表如此高论,不禁气道,“不是你儿子,你是真不心疼!”
还在局子里蹲一宿,她想都不敢想。
尹鹤笑了,“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心疼啊,心疼本来好好一个孩子,硬是给养歪了,趁现在年纪还小,能掰还是尽量掰过来吧。”
云遮月听着感觉怪怪的,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正当她低头搅动手指头的时候,车子停了,“这就是药王庙吧。”
云遮月又看了一眼手机里流落街头的儿子,收起思绪,“嗯。”
下了车,作为半个东道主,云遮月开始给尹鹤做起了导游,小时候她是经常来这里玩的,那时候还不收门票呢,当然,也没现在修缮的这么漂亮。
在药王庙外面的广场上,矗立着高达24米,重15吨的铸铁旗杆,旗杆上挂有一副铸铁对联“铁树双旗光射斗,神庥(xiu)普荫德参天。”
另外还有盘龙翔凤两神兽盘在铁柱子上。
尹鹤带着相机,却不自己拍照,而是让云遮月站在旗杆下面,“好,笑一笑,头微微抬起。”
非常漂亮,就是可惜铁旗杆太粗了,要不然让云老师双腿盘在上面,应该会更惊艳吧。
云遮月虽然按他说的去做了,但事后还是疑问,“干嘛拍我不拍你自己?”
尹鹤笑笑,“这样将来我写自传的时候,就可以一边看照片,一边写,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我和云某月共游。如果照片里只有我,我怕将来忘了你啊。
“而且看到照片里漂亮的你,我就知道,那一天,我心情非常愉悦,会勾起我很多美好记忆的,这样在自传里也能言之有物啊。”
云遮月的眼神有些闪躲,感觉这家伙根本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