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好一会才慢慢琢磨过来:“木兰,那,那咱岂不是可以随意签发交子,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
”打住!“木兰沉下脸:”要是真这么干,客商兑不出银子,汇通号的名声彻底玩完,我签出去的六百两交子还在放贷的利润内,咱还的起,明白吗?“
”明白。”
魏无病听的一头雾水,他依稀感觉黄生俊跟杨木兰正在搞自己造钱的把戏,却想不通其中道理。
“喂!你俩可别胡来,触犯大康法令不是闹着玩的。”
木兰跟黄生俊同时笑起来:“魏公子放心,生意上的事你不懂,肯定不会犯法的。”
回洪都镇的路上,木兰悠闲的靠在板车壁上,有了减震弹簧再也不用忍受牙齿打架那种折磨,而黄生俊兀自掰着手指计算什么。
“你算什么呢?”
“我在算汇通号能开出多少交子,木兰,你说客商若是磨损遗失交子,是不是可以不认账?”
木兰咬牙道:“老黄,你能不能把脑子往正处使,若是这么做,谁还敢用交子,不管失窃遗失损毁,汇通号都得重新发一份,你想什么呢!”
“那,客商没有丢失,却告诉我们丢了,再发给他一份,岂不是从汇通号套出两份现银?”
木兰摸出一张未签发的交子,指着一串黄生俊不认得的符号:“这就是每张交子的唯一数字,若想领新交子,旧的必须作废,这是兑现银时必须检查的步骤,大意不得。”
“好麻烦!”黄生俊摇摇头,个中风险越想越多。
“越麻烦的事做的人才越少,不然你回去出租家里的产业度日算了,那个简单。”
“你这话说的。。。”
两人谈谈说说,伴随板车吱呀吱呀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李氏到了分娩的日子,竟然真的生下个男孩,因为李氏贪嘴这孩子足足有八斤多重,差点没要了李氏的命,痛的她呼天抢地,临街都能听到。
等婴儿呱呱坠地时,李氏只剩下半条命,连抱起孩子看看的力气都没有,产婆帮孩子剪脐带擦干净包好,放在李氏身旁长舒一口气,出门对杨平安道:“杨兄弟,你媳妇命真大,居然能生下这么大的孩儿,寻常女子非得难产不可,是个男娃,恭喜你了。“
杨平安赶忙取出赏钱谢了产婆,进去看李氏,只见她满头大汗,衣衫湿透,旁边的婴儿生的圆头胖脸跟李氏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