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抡起钢鞭,再一次对着刑架上的人挥了过去,被用刑的男人连连哀叫。
“饶命……”
大约十鞭之后,犯人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哀鸣。接着脖子一歪,再也没有声息了。
“他,他怎么了?”
妇人从指缝中看到这一幕,颤颤巍巍地问道。
“死了。”
那高大的力士伸手搭上了犯人的颈侧,然后冷冷地说道。
“来个人,把他拖出去。”
门外两人唱了一个诺,将刑架上的男人解开。
尸体“扑腾”一下笔直摔在地上,两个力士一人拖住他的一条腿,面无表情地拖了出去,留下地上长长的一道血痕。
妇人惊惧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刑房的角落里。
“下一个给谁用刑?”
力士放下鞭子,走到桌边,喝了口水。铜铃大的眼睛望向坐在一旁的主簿,又回头指了指那妇人。
“是她么?”
“这个……”
主簿低头,看了下桌子上放着的卷宗。
“不,不!不要!不要打我!”
妇人抱住头,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我不是犯人,我不是!”
她双膝跪着,爬到主簿面前,哀求道,“我不是犯人,民妇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邓总旗的夫人樊氏。邓翔邓总旗,你们应该知道他的呀。他是杨千户的下属。”
看到这年轻的主簿露出一脸不信的神情,邓夫人再接再厉道,“万娘娘,宫里万娘娘的弟弟万大人和我们家老邓可好了。真的,不骗你,你们去锦衣卫衙门问问,我家老邓一定会来救我的。”
没错,这妇人就是邓翔那位美丽又刁钻的夫人樊氏了。
今天下午天还没黑的时候,樊氏正在家里操持家务,准备晚餐。一群顺天府的官差们直接拿着铐子闯进了她家门,不由分说就将她从西四牌楼的家里拉了出去。
先是将她关在女牢里一个多时辰。周围的一群人,不是暗娼窑姐儿,就是又臭又脏的疯婆娘。
这樊氏自从嫁给了邓总旗,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何承受的住这些腌臜臭气。
她疯了似得拍门,说他们抓错了,她是良家妇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结果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差人,将她提了出去。本以为是放她回家的。没想到却直接把她扔到刑室里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