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和气,天生让人想要亲近些。
当他捻着莲花,穿着朴素的袈裟站立在佛像边的时候,有很多妇孺信众会忍不住地开始流泪。
法愿在广济寺内开坛讲演,吸引信徒。
而德昌则四处奔走,一面在礼部上下运作送礼,另一边去拜见各寺庙、庵堂的主持,祈求他们在这一年的都纲推举中,推选自己的师父。
然后他去到了西边翠微山的妙音寺,遇到了当时不过二十出头的玄莲主持。
天雷勾动地火。
不得不说,命运的安排让人窒息。
正是因为要推举都纲的行动,让这对“狗男女”走到了一起,开启了一条将无数人拉往深渊的黑暗之路。
法愿不断敛财,收买官员僧尼,终于登上了都纲之位,保证了广济寺和旗下这些僧人的合法性。
为了进一步收容教众,扩大庙产。广济寺以开拓僧田的名义,在城郊逐步建造出了一个庄园,广济寺的和尚就是庄头。
德昌这边,走的更远。
他和玄莲两个人组合在一起,发展出了一整条让人瞠目的罪恶道路。
他们先是在本司胡同收买了一个姓林的女乐户,以她的名义在僻静出开出一个“忘我阁”,专门招待有钱客商。然后利用玄莲的制香、制药特长,一边做皮肉生意,一边做春药买卖。
很快,他们就不满足于这生意的规模了。
只靠讲经说法,求人施舍和卖药来的钱实在是太慢了,玄莲姑且不论,德昌越发对于总被法愿压一头的情况,已经非常不满了。
说到底他们压根不是什么正经师徒,法愿那一套东西,他该学会的早就学会了。
而且他觉得如果由自己出面说法,引入“弥勒下生”那一套的天台宗理论,结合玄莲从罗道典籍中寻觅出来的“无生老母”的法相,比现在法愿的那一套干巴巴的天国说辞能更加深入人心。
最关键的是,法愿这个老头子太贪财了,仗着所谓“主持”的身份,将他们收纳来钱财都放在他的私库中。
为了让他坐上都纲之位,他前前后后如此奔走,居然没有分的多少好处。
德昌早就想要对这个老骗子下手,好取而代之。
但是寺庙里的其他人,无论是一开始跟着他们打家劫舍的那群人,还是之后陆陆续续投靠来的白莲教徒,都像是被法愿洗了脑似得,对他言听计从。
害他想要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