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了去年全年的总和。
但即便是这样,楞是没有半点这“一剪梅”的消息。
话说两广和湖南的各大州府海捕“一剪梅”的文书下发了一年有余了。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两个月,各地府衙还装模作样地应付应付,在城门口盘问的时候多两句嘴,之后就彻底不把这事儿当一桩事情了。
从来衙门里有句俗话,叫做“官无三日急”。
甭管皇上那边,台阁之上多么沸反盈天,落实到具体州府县衙,那就得一层层地来,慢慢来地来,各种磨时间,磨程序。
磨着磨着,兴许几天后,新的命令一来,把前头的诏令就给撤了。这样也就省去了劳师动众的功夫。做老爷省心,办差的省力。
抓捕这“一剪梅”,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开始,这“一剪梅”反正也是在别的地方犯案,本地又不曾有过损失。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别家的损失,管他作甚。
府衙上下也不当回事情,只把海捕文书在县衙门口一贴,就当了事。
谁知道前几天,这“一剪梅”居然漂泊到他们这儿来了。非但如此,还偷了永州府守备太监的银子,截胡了他要买的东西。
这守备太监也应该是上下运作了一番,短短时间内,逼得州府衙门,连同布政司,团营军衙一块下了令,督促县衙即时展开抓捕,务必将这“一剪梅”缉拿归案。
要说这种事情,过去也不是没有过。三四个部门一块协作,但只要贼首不出现,等个两三个月,风波过去了,大家还是照样慢吞吞熬日子。
只要巡按大人和巡查使不来,那就没什么火烧眉毛的。
县老爷心想啊,“一剪梅”你要是但凡有点脑子,这段时间就找个地方钻进去躲着,把风头熬过去再说。
这样一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动兵戈,和气生财。
至于那守备黄公公,也真是吃饱了撑的,为了一罐价值五十两的滇红把大家好一阵折腾。
可见这公公也真是没多大的眼界。
公公是个不省心的就罢了,偏那“一剪梅”也像是发了失心疯。明知道正在追捕他,非但不去避风头,还天天在外头顶风犯案,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嘲讽黄公公和府衙上下似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人,又有人来报案,说家中失窃了。”
捕头老梁哭丧着一张脸走进衙厅。
这老爷们再累,都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