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几天他们为了逼自己献身,做的那些事情,“一剪梅”首先想到的是,此人怕是半个“同行”,也是“鼓上蚤”,“草上飞”一类的角色。
万达抬起头,将水逼到喉咙口,发出“咕噜噜”的古怪声音。
他朝着“一剪梅”勾了勾手指,后者狐疑地上前两步,见他居然鼓起嘴巴,作势要朝自己吐水。
才刚闪过这个念头,只见一注水柱朝自己面上而来。
“一剪梅”急忙拿起斗笠挡住,这才免遭这一“水劫”。
“你这人,忒地下作!”
他放下斗笠,破口大骂。
下一刻,却见到一团白色的粉末铺天盖地地朝他面上袭来。
他只逃过了水柱,没想到还有后手。那粉团没遮没拦地俱被吸入了口鼻。
“一剪梅”脚下一软,整个人扑到在地。
“你刚才那声骂得早了些,我现在这一招才叫真‘下作’。”
万达得意地双手叉腰,挤眉弄眼地说道。
上回剿灭“白莲教”的时候,锦衣卫们从“忘我小筑”和玄莲尼姑的“妙音庵”里搜出了一堆的珍宝首饰,还有就是各种药剂药丸。
金银珠宝被上交了国库和内库,乱七八糟的药粉则都被万达带回了北镇抚司研究摆弄。
这次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带了不少瓶瓶罐罐。
看,这不就用上了么。
“万掌柜,好手段啊。”
“一剪梅”瘫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想到我是‘终日打雁,今日被大雁啄了眼’。算我倒霉。”
看来此人非但是“同行”,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同行”!
“你不是倒霉,你只是笨了点而已。”
万达指了指身上,“你见过谁穿着外衣睡觉的?小爷我可不是就在等着你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一剪梅”这才发现,这万达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袍子,衣带都绑的好好的,可不是和衣而睡的么。
他以为自己“偷人”得手,结果人家是在“守株待兔”!
“一剪梅”毕竟做惯了贼,也有自己的手段。
他拼着最后一点气力,将一只胳膊拐到身后,想取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
“我不过是偷了万掌柜一盒点心,万掌柜就让手下的人来那么蒿恼于我,会否太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