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被杨休羡告白还未回应,那边就突然见到了对方的嫡母大人,让万达很是尴尬。
更加尴尬的是,此刻他正坐在正堂上首,接受杨冯氏的跪拜大礼。
先不说他和杨休羡之后的关系将会如何。
按照六百年后的眼光看,这完全就是你周末到同事家里串门子,她妈看到了你,啥都不说,“库查”一下,先跪下来磕个头。
“杨大人,这,这位毕竟是长辈。是不是不太好?”
万达如坐针毡,看着在随身丫头的服侍下,整理好衣服头面的杨冯氏对自己行跪拜大礼。
“我爹不是官身,冯氏连个孺人都不算,只是一介民妇。当然应该跪您。”
杨休羡抬着下巴,冷眼看着杨冯氏虽然满脸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年轻的锦衣卫高管行礼。
万达无奈,坐着插了插手,算是执了个晚辈礼。
“万大人,虽然唐突了些,不过民妇有话同儿子讲,不知道大人是否可以回避一下?”
杨冯氏年纪不到五十岁,虽然不是正经官家太太,但也是养尊处优,面容保养得宜,看上去甚至比万达的嫂子赵氏更加年轻些。
只是她可能向来威严跋扈惯了,说话的时候动辄竖眉抬眼,就万达看来,这个阿婆真是一脸凶相。
“我和万大人携手办案,情同‘手足’。从来都是共同进退,无事需要对他隐瞒。嫡母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杨休羡将“兄弟”二字咬的特别重,在讽刺什么不言而喻。
他平日一贯沉稳,只是面对人犯时候才会用尽手段,锦衣卫上下也因此都感佩他。
没想到面对嫡母,居然是这样的姿态,倒让万达吃了一惊。
万达哪里知道,这位杨冯氏在杨休羡回京的半年后,不知道来杨家闹了多少回,每回不弄得鸡飞狗跳绝不罢休。
要不是她碍于北镇抚司的威严,简直想要来锦衣卫衙门闹一闹了。
杨休羡忍她已经足足忍了半年有余,最近两个月,已经到了连休沐都不想回家的地步。
这事情,说来话长,就是他们一行人从广西回来后,朝廷按例就要论功行赏了。
虽然我们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这位万大人,一回京城就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还没进家门就把自己搞牢里去了。
但是参加此次平叛情报收集活动的其他人,还是得到了正常的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