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官船下手的。
睡得迷迷瞪瞪的梁太监被人拎着脖子架了起来,他刚想要破口大骂,面颊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两记火辣辣的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
接着,仅着内衫的梁太监就被人拖到了甲板上。膝盖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整个人“噗通”一下跪在潮湿的地板上。
清晨的江风带着凉意,梁太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惊恐地看着横亘在自己脖子前方的大刀,和刀子前头的一双黑色官靴。
锦衣卫的官靴。
梁太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沿着官靴往上瞧,便看到了一身璀璨的飞鱼服,那飞扬的鳞爪在江上朝阳的反射下,仿佛要从布料上腾空而起,直上云霄。
“杨……杨大人……”
作为一个混迹在京城御马监多年,还曾经跟随东厂参与过锦衣卫破案的内侍,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在京内风头正盛的煞星。
“大人,大人怎么会在此?”
梁太监依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看着面色不虞的杨休羡和他身后一帮虎视眈眈的锦衣卫校尉们茫然地问道。
“饶州浮梁县御器厂督办太监梁芳是么?”
杨休羡自上而下俾睨地看着他,语气中的威胁让梁芳浑身汗毛竖起。
他好歹在东厂办过事,知道锦衣卫和东厂拿人时候的程序,心中顿时暗叫大事不好。难道他前脚刚离开京师,那边就出了大事,这些锦衣卫的人是特意来捉拿他的?
“正是奴才……”
“你勾结庆云伯倒卖官窑御器,以御用之物陷崇王殿下于不义。骗奸荣宝楼荣大小姐,拐骗良家女子袁氏。谋杀邱家陶工袁明光和锦衣卫北镇抚司万达万大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你可认罪?”
杨休羡说着,用手抬了抬架在梁芳脖子上的大刀。
银白色的刀刃抵在梁芳脖颈的大动脉旁,只要他手指微微一动,就能让这个惯于巧言令色的年轻太监当场丧命。
梁太监听着杨休羡快速地报出自己的所谓“罪名”,越听越是心惊。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两年来干的事情,居然全部都在锦衣卫的掌握之中了。
明明自己临出发前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是虽然已经发生了,但是他很快就将其扑灭了,不是么?
满肚子恐惧的梁芳,听到了最后一句“谋杀锦衣卫北镇抚司万达万大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