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傻愣愣地看着外头。
一直等到东方既白,他实在撑不下去了,才迷迷糊糊地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被进来服侍他洗漱的书童唤醒的时候,邱子晋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开窗户,看看今天外头写了些什么。
那天只有蜜饯,没有了字条。
邱子晋不顾书童的劝阻,披着单衣绕到屋子外头,在院子里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纸条的存在。
书童问他,老爷,您在找什么呢?
是啊,我在找什么呢?
邱子晋茫然地看着他。
那一天,邱子晋上值点卯迟到了。
这是他从十三年前进入刑部历事之后,除了重伤的那一会,头一次迟到。
吓得同僚,下属,乃至上峰都认为他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安慰他说身子实在不好就回家休息吧,部里的事儿都有轻重缓急,一天不上值不算什么大事。
邱子晋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着空空如也的窗台,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是在“找”什么了。
幸好第二天,消失的纸条和蜜饯又都回来了。
梅千张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例给他写那些逗趣的话语。
不过半个月之后,那个“汝意如何”的纸条又出现了。
邱子晋原封不动地给退了回去。
这场拉锯战就此展开,两人就这样“玩”了两三年。
但是在前几天的纸条上,邱子晋终于回答了那句“汝意何如?”
——欲见君。
却没有收到答复。
那天早上,邱子晋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你看,“欲擒故纵”虽然是一个好计策,但是却不是人人适用的。
至少,被他给用坏了。
“我来见你了。”
梅千张定定地看着眼中满是怀疑神色的邱子晋。
然后卸下了脸上的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1,天下之事,闻者不如见者知为详——宋陆游
2,蓝靛,就是板蓝根。可以入药,也可以作为染色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