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里是没有门吗?”唐措诚心发问。
“你不觉得窗户更近吗?”靳丞摊手,往后一靠倚在窗台上,说:“而且乌鸦先生是在报复你吗?你这破窗一直都没复原,畅通无阻。”
是吗,你看起来跟乌鸦先生是一伙的。
唐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正要脱衣服的手揪着衣摆,问:“你不是很喜欢翻窗吗?现在请你翻回去,我要洗澡了。”
靳丞挑眉,“都是男人,洗个澡有什么不能看的?”
“那你洗。”
“我又没有要洗澡。”
那你的洁癖呢?突然又好了是不是?
唐措真的想打他。
靳丞偏又在这时妥协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看起来很想打我。我得去一趟红宝石酒馆,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谁要等你?
唐措保持面无表情,目送他离开。没成想他都翻上了窗台,又回过头笑着问:“要给你带个窗帘吗?”
唐措:“劳驾。”
靳丞:“不客气。”
唐措:“……”
窗帘代购终于走了。
唐措花十分钟洗了个澡,别人洗澡都能洗去一身疲惫,他倒是把疲惫都给洗出来了。洗完澡他也没吹风机吹头发,直接倒在床上睡觉,很快就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五个小时后。
靳丞又又又在他房间里。
唐措抱着被子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睁不太开,眯着。靳丞回过头来看到他这幅样子,问:“你睡前去搞爆破了吗?”
唐措嫌他吵,干脆把脸又埋进被子里。
靳丞觉得他这满后脑勺的乱发像拔丝糖球。
过了好一会儿,唐措终于清醒了。他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下床,再若无其事地沾水把头发捋顺,而后扫一眼已经装好的窗帘,在心里默默感谢靳丞,但他拒绝说话。
靳丞一直等他开口呢,总也等不来,便问:“你又跟我闹什么别扭?”
唐措还是没说话。
靳丞挑眉,却在这时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忽然福至心灵,“你低血糖又犯了?”
唐措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盯着靳丞。而后又掏出他的巧克力豆盒子,当着靳丞的面晃一晃,放到小茶几上——它空了。
“好好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