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深红的二十四小时时限,将将过去了五个小时。
无道新据点内,只有核心成员才能上来的三楼,连连看点了根烟站在侧对着楼梯的房间门口,看着走廊尽头的房间,目光略显阴鸷,隐约还透露着一丝忌惮。
其余人也跟他差不离,目光总有意无意地往那个房间瞟,而后与同伴交换一个视线,却不敢大声说话。
因为那个房间里有深红。
深红到了无道后,没有询问他们办事办得怎么样了,也没有下达什么可怕的命令,只让他们准备了一间房,而此时此刻,她还在房里泡澡,并要了一篮新鲜的花瓣。为了这一篮花瓣,无道的成员硬是冒着风险跑了三家超市才买到。
无道的人摸不清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毫无疑问,江河一定跟深红有一腿,因为他也在房里。
“那个处理掉了吗?”连连看压低了声音转头问同伴。
“处理了。”同伴亦小声回答。
连连看不禁松了口气,两人继续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又转身进了隔壁房间。那里面关着苗七,再隔壁则关着闻晓铭。
没有佩佩在,他们的审讯进行得不是很顺利,而苗七体内的那根蛛藤也过了生长时限,逐渐开始枯萎。
苗七刚开始没妥协,现在更不会妥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闻晓铭,看着弱鸡一个,还是个白斩鸡,没想到竟是块硬骨头。
这不是说他多硬气,而是无论什么攻击落到他身上,效果好像都只有原先的一半,而且这人血厚得很,搞了半天一口药剂都没喝,竟然还没死。
他不死,但他会哭,哭得让你以为是在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他痛他就要哭,你不打他他也要哭,吸吸鼻子,嘴巴一瘪,眼泪不要钱似地往外流,哭得脸颊红红的,哭得隔壁的苗七都觉得烦。
“有本事你们去打我老大啊,打我算什么真本事——嗝!”闻晓铭,哭到打嗝。一头漂染的粉毛已经褪了色,耳朵上的耳钉却还闪闪发亮,又弱又烦人,怎么看,都跟“高手”两个字沾不上边。
“这真的是靳丞的队友吗?”打他的人都开始嫌弃。
“据说他还比靳丞年纪大,是他们队里年纪最大的。”另一人说道。
“哈?”
“是真的。”
闻晓铭听着,真是悲从中来。童颜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大家长得老。
连连看走进来,黑着脸吩咐:“把他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