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弋又忍不住蹙眉。
“林先生看来吃了点苦头?”他道。
“都到了牢里,哪能不吃点苦?”林砚东笑得云淡风轻,倒叫荣弋不好接话。
冷缪却很直接,“言业是你的人?”
林砚东竟也承认得干脆,“是。”
语毕他又笑着问两位:“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荣弋道:“荣弋占卜出了二号乐章的位置,她抢走乐章躲进了隐藏副本。”
闻言,林砚东终于露出一丝凝重,道:“言业确实跟我有旧,我跟她一直有联系,你们也可以说她是我的一个眼线。但我不知道她占卜到二号乐章的事情,深红出现得猝不及防,我没来得及做什么布置。她跟深红有联系?”
荣弋:“这倒是没有。我们还想问林先生,言业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她是你的眼线,为什么要瞒着你?”
林砚东沉默良久,冷缪略显不耐烦。蓦地,林砚东苦笑了一下,说:“她应该是恨我。你们知道她抢走了乐章,那应该是见过她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需要负一部分责任。”
荣弋:“什么责任。”
林砚东摇头,“这就是我跟她之间的私事了,我不能告诉你们。”
“难不成你以为就这么几句话,就能说服我们相信你?”冷缪听他们试探来试探去就觉得烦,他此刻看谁都不是很顺眼,语气冷硬,“那余一一呢,你怎么解释他从言业那里得到了命匣线索的事情?这难道不是你安排的。”
余一一得到线索是在占卜当天,那是距离深红出狱还有好几天。这消息原本靳丞没告诉他们,是他们来见林砚东之前才透露出来的。
“我并不知道。”林砚东仍是摇头,脸上也没有多少被怀疑的愤怒,像一颗沉默的黑色石头,表面却又有着玉一般莹润的光泽。
荣弋有一种感觉,林砚东较之以往好像变得更让人捉摸不透了。那双眼睛里有一种沉静的力量,任风吹不动、雨打不到,心如磐石。
冷缪轻啧一声,不太愉悦。
荣弋心知他们肯定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林砚东道行太深,轻易不会上钩。或许他根本不相信二号乐章在言业手上,又或许他从刚才的对话中推断出言业并未泄露太多信息,有恃无恐。
而言业现在躲进了副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就算出来了也不一定能再碰上,可以说死无对证。
荣弋最后问他:“你知道言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