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的最后,K告诉荣弋,“林砚东应该快出来了,就在这两天。想要知道他在G区究竟做了什么,去试一试他不就知道了?二号乐章在你手上,只要金色乐章不被人获取,你就立于不败之地。”
荣弋道:“我试过了,他不会轻易上钩。”
“那还有苗七。”K笑着,身子往后仰,背后便出现无数个软蓬蓬的抱枕将它接住。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那个倒霉蛋肯定出事了,无道的事情后我仔细排查过各区,再结合他失踪的地点,你要找人的话,着重在D区和E区的交界处,靠东南方向。我们就赌一赌——林砚东到底还有没有心。”
荣弋了然。苗七出事,背后的人多半想针对林砚东,林砚东肯不肯为苗七做让步,这是个未知数。
思及此,荣弋又问:“疫苗研究所的那个计宁,你接触过吗?”
K笑了,“早跟你说别一有事就怀疑到我头上,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荣弋面无表情,不想再与他开玩笑,遂起身离开。可他刚转身,K忽然又问他:“你真的不打算先把乐章用掉吗?”
荣弋斩钉截铁一个字,“不。”
K撇撇嘴,真是无趣。
时间如流水,很快就到了林砚东出狱的日子。
这几天肖童都没有去见林砚东,那天他问林砚东进《神魔降诞》是为了什么,林砚东回答他:是为了更好地活着。
这跟许多年前的答案没有什么不同,林砚东还是那个林砚东。
肖童站在塔楼上目送他离开,不知不觉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是他父亲的葬礼,挂满白幡的大帅府里,挤挤挨挨都是前来吊唁的客人。
林砚东穿一身月白长衫,一声不响地站在角落里,可依然有许多人因为他的存在而窃窃私语。一个戏子,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急匆匆归国的肖童连围巾都来不及卸下,就赶去了灵堂,进门的时候刚好与林砚东擦肩而过。
那时肖童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终于死了的混账爹,便没放在心上。后来再见到他时,他在西苑的戏台子上唱戏。
大帅府是征用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改建的,这户人家从前做过官,家里不仅宽敞气派,还专门建了个戏台子。
那天晚上肖童失眠,隐约听见远处有唱戏的声音,就循声走了过去。
后来大哥跟他说,父亲夸过他戏好,所以请他来再唱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