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也还远远比不上世界末日那么悲壮。永夜城不止一次经历过黑暗时期,我想更黑暗的时刻远比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怕数倍,对吗?”
唐措的声音沉稳,平静得仿佛置身事外,却又叫人沉浸其中,“毁灭、新生,人类的历史、乃至世界的历史都是这样周而复始,并不稀奇。您作为看戏的人,反复观看同一出戏,不觉得无趣吗?”
K笑笑,“你继续说。”
唐措:“永夜城的斗争,归根结底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无论最后胜出的是哪一方,对您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林砚东的戏,已经可以一眼看到头,没什么新意。所以我想请您把看戏的筹码压在我身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故事。”
K:“你这句话听起来比靳丞还要狂妄,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唱好这出戏?”
唐措表现得自信且从容,“我即是我,靳丞也是我,双倍的大胆,听起来当然更狂妄一点。”
K认真地审视着他,末了,说:“或许你才是最大的渎神者,我在你心里,看不到一丝神灵的影子。”
唐措反问:“神灵创造永夜城的初衷是什么?”
K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这是在问我吗?”
“生存即是正义。”唐措自问自答:“永夜城的存在,是希望我们明白生存的意义。如果永夜城真的对人类抱有极大恶意,就不会有‘人间试炼游戏’的存在。不论我的心中有没有神,我认真地活着,就是对祂最大的尊重。坚定信念,好过跪地匍匐。”
“啪、啪。”K忍不住为他鼓掌,眼神里满是夹杂着趣味的探究,“我都记不清是有多久,没人敢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了。我见过狂热的信徒,也见过目空一切的渎神者,他们每一个都可以像诗文里的主角一样,谱写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你呢?你说你可以给我一个足够精彩的故事,那你的故事是什么?”
唐措:“一个好的故事是不该被提前剧透的。”
K莞尔,“你这样倒是让我不好问了。”
但毫无疑问,唐措的话已经成功勾起了K的兴趣。同样的故事看多了,难免乏味,如果唐措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观感,确实不妨一试。
不过K没有急着答应,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等到唐措把手里那杯酒喝完,他才慢条斯理地摇晃着酒杯,说:“我可以提示你一个字——符。”
符?
唐措一时不明白这指向什么,但K说提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