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项充见礼完毕,抬起头来的长宁郡主赢舞曼站直了身体,抬头看着眼前一片片黑压压的人群,露出一个感动愧疚的神色:“长宁此番因私事前来渔阳,却要劳烦诸位父老乡亲在此等候,当真是愧不敢当!”
说着,侧身微微一福。
当真是雍容端庄。
“郡主言重了!”
“有生之年能够一睹郡主芳容已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分啦!”
“郡主当真是体桖民情慈爱仁和,在下愿为郡主门下走狗!”
“今日得见郡主,真乃三生有幸!”
……
看到长宁郡主赢舞曼态度如此亲民,一众原本还因为得见皇室贵女而心中忐忑的渔阳土鳖顿时都是生出荣幸之至的感觉。
现场一片混乱,一个个年轻或者是年迈的渔阳大人物争先恐后地发表着自己的感叹。一时间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彩虹屁不要钱一样被拍了出来!
“嘁,一群舔狗!”项去病翻了个白眼,心中嗤笑。
对于长宁郡主的这一番作态,项去病是早有预料。毕竟在他小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已经见过了不止一次。他深切地知道,别看此刻的长宁郡主现在表现地情真意切,但是在她的心中,却绝对不会将眼前这样一帮子土老帽放在心上。
不光是不放在心上。甚至于这位表面功夫炉火纯青,内心之中却是傲得不行的郡主事后连腹诽吐槽这些人几句的兴致都不会有。
这一些人在她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过客,与她走路的时候经过的的路边石子、小虫没有任何的区别。
长宁郡主赢舞曼听着眼前的渔阳士绅用或是粗鄙或是文雅的话语吹捧着自己,脸上满是开心与满足的笑容。
看着眼前的赢舞曼,项去病不得不承认,往日里的大鹦鹉,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急剧视觉冲击力的大美人儿了。
眉目如画,身姿婀娜,如火的红唇永远弯起灿烂的笑容,秋水般的双瞳始终透着皇室与生俱来的高傲。相较于二人小时候相识时候那个还没有长开的小女孩,此刻这一个前凸后翘风华绝代的佳人唯一不变的,便是左耳那圆润精致的耳垂上,那一点红豆一般的玄鸟纹。
在赢舞曼落落大方的笑容当中,吹捧之声渐渐落下。这个时候,这位长宁郡主才仿佛刚刚看到了项去病一般,转过头来,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
“项世兄,好久不见。不过项世兄的威名,舞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