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后,虽然天下已无神皇之名,可在各大圣域的所见所闻,无不昭示着一个无比清晰的事实。
就算那个椅子上早已没有人,总会有人去争夺那把椅子,或是为了那把椅子行事,那把椅子,才是一切的根源。
坐在它上面的那个人是死是活,早已无关紧要。
江月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体内伤势尽数压下,右手已是蓄势待发,双目如鹰隼紧盯对方,丝毫没有掩饰战意。
轩辕皇族的气运,历来是一种虚无飘渺的玩意,可纵观历史,神皇的非正常死亡多为自身原因,所谓刺客刺杀,神甲卫渎职,大抵是那代神皇心理素质不过关,直接把自己吓死,而就算扶上位的是草包中的极品,身登大宝之后,便掌握着等同于神座的灵力修为,运气之时便可搅动天地风云,比起真正的轩辕决,三大家中任何一家的轩辕决功法都显得那般粗鄙,正如此人周身散发出的浩瀚气场,君临天下者,自当有吞吐天地之能。
“你似乎还想反抗?”
身负轩辕皇族气运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由得摇头叹息。
作为大乱中坐稳皇位的帝王,他见过太多不自量力的无谓举动,当年天龙军神甲卫两道铁壁横于王城内外,天下皆叛,他尚能安之若素,泰然度日,很快迎来了属于他的太平世间,这类飞蛾扑火的家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远不及那些蛀虫。
这个给他的基业带来许多麻烦的家伙,似乎并没有那种觉悟与眼光,该说是……匹夫之勇吧。
江月白只冷笑看着这个躲藏于他人棺木中的男子。
在他心中,这位许多人口中的“先帝”,与东方不觉算是一丘之貉,都是擅长算计,独独让自己置身事外,挂着冠冕堂皇的名头招摇的阴谋家,只是东方不觉算计的是东圣域,而神皇算计的是整片天下而已。
借三大家谋算神剑山庄,心知神剑山庄冤屈而静观事态发酵,直接将整个神剑山庄打成反贼,这事落在神皇心中,当然可以无关紧要,作为神皇,他有主宰天下的权利,这也是东方不觉只能借鬼狐之名暗中行事,而神皇可以任意施为的原因所在。
神皇又如何,背负神皇之名,就可以肆意妄为?
“躲在他人埋骨之处伏击,好一位当世英雄。”
江月白擦去嘴角鲜血,武神诀已然再度融汇,冷笑道:“你还不动手,莫非是在等待天玄现身?”
男子面带微笑,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