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凌云静静凝视当世至尊并未有所变化的面孔,一如十余年前那场简单的照面。
那一日,他刺穿了尚绝穹的胸膛,在老人不甘而愤懑的咆哮中,新一代的剑道至尊隔着满天血花与巍峨宫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神皇本尊。
之后,便是老剑圣叩首宫墙,死不瞑目。
没有人知道那时独孤凌云的想法,他只给见证了当世巅峰之战的人们留下了一个无限遐想的背影。
神皇当时就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现在也一样如此。
“你想包庇这个逆贼?”
“此处没有逆贼,只有我的一个小朋友。”
独孤凌云松手,手中树枝扑簌化作飞沫,伴随一道破风之声,一柄古朴长剑已在他手,正是神剑天玄。
在江月白手中,天玄有充分的自主权力,愿不愿意被江月白使用,全在它一念之间,可在独孤凌云手中,它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把剑而已,莫说它现在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就算它想要抵触独孤凌云的取用,也得大损自身灵息。
天玄在手,独孤凌云神情动作皆无变化,可方圆千里的天地灵力已陷入混乱,修行者们不得不尽可能远离这片早已一塌糊涂的剑墓,修为稍低的人撤的稍慢些许,便很快因为灵力流转混乱而瘫倒,只得听天由命。
风云变色,天地动荡,只因独孤凌云手中有了天玄。
剑神执神剑,自然天下无双。
谢兆言对师傅执剑行礼,领着剑阁众人远离此间,从始至终,剑阁的队伍都没有出现任何动荡。
神皇眼神微眯。
剑阁弟子不乏贵胄子弟,其中不少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神门十三剑之首谢兆言更是官宦世家出身,随时可以离开剑阁回家承袭爵位,可剑阁弟子们离去的那般果断决然,天地灵力混乱的情况下,仙人都无法确定他们的离去方向,而他也无法确定,有多少剑阁弟子愿意被朝廷寻到。
“独孤剑神,你想造反吗?”
回应神皇的只有一句话,一句并不对他说的话。
“想起我是谁了?”
江月白挣扎起身,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微笑,仿佛感受不到嘴角兀自垂下的殷红:“我只当你是剑阁哪位不要脸的前辈高人,只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
话音刚落,二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江月白笑得很开心,尽管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