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之处的细节,他只有暂且仰仗寒蕴水。现在寒蕴水犯了难,他作为始作俑者,却连帮忙分忧都做不好,实在有些难堪啊。
不过就在这时,酒馆的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但见一背负厚重铁剑的虬髯大汉大步踏入,声若洪钟:“罗玉何在?”
这一嗓子几乎将酒馆的屋顶都给掀飞出去,一时之间,山匪们纷纷拔刀,对这不速之客怒目而视。
“好霸道的修为。”
江月白低声道。
这虬髯大汉破门之时,虽并未使足真力,却是完完全全存着立威的心思,立威之余,却也没有暴露其真实的修为境界,他口中的霸道,便单纯指他修行的内劲。
寒蕴水了然点头。
话语听上去似是来找人的,动作却像是来杀人的,的确很霸道。
“哪里来的蛮汉,敢在这里放肆!”
见那虬髯大汉目光只定在罗玉身上,完全将旁边众人无视,山匪们纷纷拔刀上前,将其团团围住。
在这两日中,他们受了江寒二人太多憋屈,就差一个点燃草堆的火星,这虬髯汉子蛮横的行径直接将他们心中愤怒都给点燃。
他们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书生!
一时之间,酒馆内十七名山匪,纷纷抽刀攻向那虬髯大汉。
江月白在一旁看着,心中已生出一丝惊异。
这些汉子虽然修为境界大抵不过灵通境,甚至全无修为,招法却绝对算不上生疏,大都直取要害,要的就是一个以命换命。先前与这些家伙“交流”时,若非他流云手变幻莫测,施展得快慢皆可,兴许稍稍疏忽一下,就会被他们搏命般的方式伤到一二。
但这名虬髯大汉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只一昧走近已是强撑笑意,步步后退的罗玉,若非前来找死,就是有所依仗。
直到现在,他都不曾真正动用灵力,也不曾伸手去拔身后那柄厚重到一看就极有分量的大铁剑。
杀鸡不用牛刀。
但若不拔剑,不出手,又如何应付这些蝼蚁?
正在江月白思索间,惊叫声已在酒馆中响起。
断折刀刃纷纷落地,那十七名拔刀出手的山匪,皆捂着伤臂,望着地上一片狼藉与手中断刀,一时乱了分寸,仔细看去,他们手臂上都多了几道深刻血痕,似斫进血肉之中,只是虽然看着触目惊心,却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重伤,更做不到夺人性命。
“好快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