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
那并非一般的痛楚,而是深入骨髓的刺痛,饶他本是一条铁打的汉子,面色也不禁苍白些许。
他下意识的握紧剑柄,但却发现自己已无法使足真力。
他的手腕经脉处仿佛被一道关口阻隔,奔流灵力竟被瞬间阻挡,难以注入手中铁剑分毫,更可怕的是,那些痛楚如根根铁针刺入经络深处,感知之中,他那手腕处经脉几乎被割裂成无数碎块,仿佛一方被打碎的镜面,莫说引导灵力了,就是保持肉身气力都极困难。
他天生神力,故而修的一手重剑法门,出手更是如山崩地裂,往往一剑便可定胜负生死,可如今无论灵力还是肉身力量,皆被那痛楚搅得十不存一,饶是他努力压制痛楚,依然再难以把控这柄陪他十余载的沉重铁剑。
他唯一的坚持,只有始终不曾松开握剑之手。
但就在这一刻,一股巨力已自他胸前轰来,令得他壮硕如铁塔得身躯不得不退后一步。
江月白整个人如飞鸟投林,直接砸入他怀中。
虬髯男子的灵力修为强过江月白太多,单是护体灵力便足以将他轻松震退,但他此时正在应付手腕痛楚,灵力运转不免凝滞,江月白的动作却如利箭般又快又狠,将一身力量强行压上之余,更是一掌印在他腹部丹田气海之处。
无论在灵道四境的哪一境,只要不曾超越凡俗,丹田气海便是修行者毫无疑问的弱点,丹田破,则灵力大散,就算不尽废修为,也会留下些后遗症。
现在,他便再度感受到了来自丹田气海的痛楚。
江月白的左掌摁在虬髯男子腹部。
掌中灵力一往无前,却仍有余劲延绵。
一身气劲汇聚一点爆发而出,似流云出岫,绽一方晴空。
此为流云手,出云式。
丹田气海遭受攻击,虬髯男子面色不禁大变,一身气息陡然紊乱,仓皇变招,左掌对这身前拍下,然而江月白早有动作,三两步腾挪,整个人已是绕过虬髯男子,随着他脚步一踏,便似一阵风般赶至寒蕴水身边,伸手揽住其纤腰,几个呼吸间,二人已消失在虬髯男子视线之内。
江月白的云游步,缓时可如仙人闲游,急时可似风卷残云,只是无论缓急,甚至现在这般仓皇逃窜的模样,这门身法始终是那般潇洒飘逸,若非如此,万万施展不出其中精髓。
唯有他饱含真气的一句话,尚在这山野间回荡。
“我们本无意与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