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出来撒野?”
黑衣男子环顾四周,似是有些失望,摇头道:“看来,真的只有你一个。”
他的话语轻浮,动作随意,但整个人立在那处,便是一柄锋锐的宝剑,散发着凛冽剑意,纵面容俊逸非常,周身气势一露,便足以将一切拒之身前。
他一直蛰伏在邱裕队伍之侧,等候大鱼的到来,只是收网之时,竟只有这么一个家伙上钩,实在令他有些兴意阑珊。
唐悔双目微眯,沉声道:“什么时候,剑阁竟甘心作为天神会的鹰犬了?”
黑衣男子微微挑眉,毫不在意的笑道:“剑阁如何,天下人都看的分明。”
言下之意,唐悔这本已不存世间的宗门余孽,在剑阁这等剑道圣地之前,委实不值一提。
“当年神剑山庄最强的十二门徒之中,应当没有阁下吧,细细想来,那里也无人习练重剑。”
黑衣男子淡然一笑,面上尽显睥睨:“你这铁剑不错,此战之后,我会将其收到剑阁中,兴许会有人愿意接手。”
唐悔面色一沉,冷笑道:“多说无益,今日便是你师傅来了,我也必杀这狗贼。”
言罢,唐悔双手握剑,对着邱裕方向一剑斩落,剑气未出,已被黑剑横拦。
“凭你,也配与我师傅叫阵,莫说是你,便是你那师祖,还不是败于师傅之手?”
闻言,唐悔怒发冲冠,铁剑上剑气奔涌不息,大有狂暴之态。
当年那惊世一战,是任何手段都无法封锁的。
尚绝穹败于独孤凌云之手,剑神剑圣之争,终究以剑阁剑神的胜利画下完美的句号。
但若战中,神剑山庄的噩耗不曾传入这位已是鲐背之年的老剑圣耳中,胜负究竟几何,谁能知晓?
唐悔心知当年胜负早已是板上钉钉,任他如何解释都不会改变,他能做的,只有让眼前这名剑阁传人付出出言不逊的代价。
然而无论他如何运剑,始终越不过那一柄黑剑,屡屡出剑,皆被其以四两拨千斤之法轻易化解,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重剑讲究一力降十会,你的剑法,可还不够火候!”
黑衣男子淡笑运剑,剑中并无锋芒毕露,只一昧与铁剑交缠,唐悔的重剑斩出之时自有排山倒海之势,但黑剑在周遭旁敲侧击,便将他剑上剑气剑意逼得尽数散乱,难以成形,似乎正在印证他的话语。
他的重剑法门,始终无法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