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旧部,充其量,只算是当年见机的快,暂且躲避隐忍一时的同路人。他们现在只有七个人,化整为零,才在这初原城中站稳了脚跟,但只要邱裕离开城主府的监视,他们必然可以将其擒拿,甚至斩杀。”
“如果我坚决要求,他们会同意给我一点时间,来给邱裕送个终。”
“毕竟,他们的目的,是通过杀死邱裕这个西圣域的败类,引动民意与西风烈对抗,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江月白心下了然,那些人是什么来路,寒蕴水不说,他便不会追问,但对方只针对着西风烈行事,与他们便不是一路人。
寒蕴水能够游走其间,靠的是寒宁天的余威,但没有实力的支撑,这些所谓旧人,绝对无法全然信任。
江月白并非会随意怀疑他人之人,但他见过了太多背叛,中圣域三家争位的倾轧之中,不知有多少势力因为内部的背叛而瓦解。而邱裕,是那些他见识过的那些人之中,叛的最大,也最可恶的那一个。
寒宁天有实力,但寒蕴水没有。
似乎看穿了江月白的想法,寒蕴水心中一暖,小声道:“放心吧,他们虽然用心不同,到底是以打倒西风烈为先,邱裕亦是他们心中的一根铁刺,在这种时候对我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动手,不光费心力,还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有我父亲的名头在,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我。”
说话之时,一抹无可替代的骄傲再她的眼中流转,如那正在她玉臂上流转的那抹淡蓝一般闪烁。
如今的西圣域,还记得寒宁天这个名字的人已然不多,但若是记得,便绝不敢冒犯这个名字,哪怕这个名字的主人,应当早已埋入历史的旧纸堆里,湮灭无声。
江月白微微点头,寒蕴水不是莽撞之人,至少相比他,行事要谨慎许多,既然她说没有问题,应当不需要他去操心。
寒蕴水依旧保持着原本姿势,压得极低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郑重:“若是让他们动手,待我们得到邱裕脑海中的信息,便可让他们动手背锅,世人皆会知晓是他们杀了邱裕,与江月白无任何干系。”
“不需要我们宣扬,他们巴不得自己以西圣域正统的名义,传的天下皆知。”
寒蕴水的话语中并未掩饰对那七人的不满。当年能够活下来的,大都付出惨重代价,被迫隐姓埋名,但这七人却是在败局已定之前乱搞,之后又苟且偷生,如今却又打出了抗争的旗子,誓要将邱裕这个失势的软柿子捏爆,来对西风烈复